14.第十三章

盒子道，“这里竟是一百两银子。爷这回可赚大发了。”又道，“还赏了我们每两个‘笔锭如意’金锭子的荷包，每五百钱。王爷真真是个有钱。”

蓝翔急了：“我今出去了，可有我的份么？”

红.袖白了他一眼：“如何少的了你的？你与紫光的都在我那儿呢，回自己来取。”

蓝翔紫光忙一叠声儿的谢她。

贾琮笑道：“竟送来这么多衣料子，我也穿不了这许多，你们都拿去做衣裳，也穿的光鲜点子，莫让府里的小瞧了去。”

众忙不跌的称谢、各自分赃不提。

另一，贤王司徒磐从冯家出来，一径宫，先见了老圣并太后，方往大明宫而去。大明宫掌宫内相戴权闻报忙迎了出来，引着他进去面圣。

司徒磐进来行了礼，瞥见案堆积成山的折子，转了个身懒懒的卧在贵妃榻上，含笑问：“三哥猜我今儿遇到什么了？”

圣烦他，里说：“少同朕捣鬼，朕没功夫猜。”

司徒磐含笑道：“前儿听冯紫英说的贾家那个近乎妖的小孩儿，我见着了。”

圣也不抬看折子，答了一声“哦”。

司徒磐从榻上爬起来，凑到圣跟前笑道：“真真有趣，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折腾给冯紫英瞧的。兴许还有我。”

圣轻叹一声，撂下折子：“罢了，不听你说完你大约是不会走的。”

司徒磐颔首：“很是。三哥，你且歇会子，只当听个笑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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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示意戴权上茶来，司徒磐便将今冯家所见细细说了一遭。

圣皱起眉，半晌才道：“依着你看，贾琏是不知道的？”

司徒磐点道：“不知道。一会子功夫脸上换了十来种颜色，绝非作伪。贾琏才多大，依着冯紫英的话，整不过算计着在采买上捞点油水、或是睡个漂亮的，旁的他还不敢。只是他们兄弟两个仿佛都不知道，使拿片子打点官司一事，贾赦是默许的。那个老混球偏还有这么点子聪明，自己不曾亲自沾手，好处倒是拿的最多。只这一条，比那王氏强些。”过了会子，又说，“那个贾琮委实不像个三岁的孩子，在外跟前大刺喇挑拨贾琏与他们家二房不虞。”

圣笑道：“你当年也是个小妖孽。他还不如你呢，你挑拨我与老大不虞可是背着的。”

司徒磐做了个鬼脸儿，得意洋洋道：“亲哥哥当皇帝与那的儿子当皇帝，哪个强？”

圣含笑瞪了他一眼，又思忖了会子，道：“若是荣国府大房与二房斗起来，他们家倒是有热闹瞧的。依你看，这两兄弟如何？”

司徒磐肯定道：“皆可用。”

圣一怔：“可用？”

司徒磐因伸出一个手指，“贾琏惧法。以荣国府嫡长孙之身惧法，单单这一条便可用。如今那史老太婆偏心致他们两房不合，便极为可用了。至于贾琮，”他嘿嘿笑了两声，“这个小东西胆大心细、肆意妄为，偏绝顶聪慧。惧法者必为法所束。有些事儿，唯有不惧法的才能办好。”

圣敲了敲桌案，问：“只是如何约束于他？”

司徒磐笑道：“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孩子虽小，倒是有两个弱点已然显露，极易约束。其一，不肯亏欠于。如那个被史老婆子撵出去的小丫，他虽不认识，却是不肯让旁因他受过。另有，听闻他与贾琏之妻常并无往来。只因信她腹中有小侄子，便出言相护。非是护着那小王氏，乃是护着九成压根儿就没个影儿的侄子。还有贾赦，他成听壁角，我是不信他听不到下议论贾赦的。偏他心里非认定他老子是个好的，凡说他老子不好的俱没听进心里去。故此，此子第二个弱点便是……”他伸出两个手指来晃了晃，慢慢说道，“重、。”

圣立时舒开眉来，含笑道：“重就好办，朕有一万种法子让他替朕卖命。”

司徒磐补了一句：“只是年岁尚小，若要用他，还有的等了。”

圣点点，道：“既这么着，让他宫为皇子伴读可好？也好施恩于贾家。”

司徒磐连连摆手：“万万不可。可待皇子们半大的时候与他个朋友便罢了，那孩子决计当不得皇子伴读。俗话又说，学坏容易学好难。三哥，你只别不信。若将这个小兔崽子领进宫来，管保你有几个儿子、让他带坏几个。”

圣瞧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罢了，不过是个孩子。”还是四王八公家的孩子。

司徒磐方欲问他那个贾家二房的儿如今在宫里如何，忽然觉得没什么可问的，便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