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三章

上回说到，贾琏好悬让秦三姑掐死，跌在了地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冯紫英赶忙将他扶起来，只一只脚勾了勾，便将倒下的竹椅勾正了。乃将贾琏放在椅子上，与他揉揉胸顺气。这会子贾琮早已自己爬了起来。

冯紫英又向秦三姑陪笑道：“当真是误会、一场误会。全是小弟的不是，小弟不曾与琏二哥说清楚规矩。”

秦三姑嗤道：“你就这么儿领着来了？冯紫英，莫当我这里是窑子。”

冯紫英一叠声儿道歉。

贾琮也帮着伸出两只没力气的小爪子替贾琏顺气，又仰面问：“冯大哥，我哥哥可好？”

冯紫英道：“不妨事，只吓了一跳罢了。”

半晌，贾琏方好了。只是这生意自然是做不成了。贾琏也没脸皮再呆着，整整衣衫，强忍项间疼痛、双足微颤着站起来告辞，偏仍忍不住悄悄多看那秦三姑几眼。又喊贾琮。

贾琮里应了一声，恋恋不舍的瞧着黑子，磨蹭半方走了过去，乖巧的同三姑道别。黑子也知道他要走了，追到他脚边蹭着不让走。贾琮又不禁蹲下.身来，抱着它不撒手。

秦三姑环着臂膀道：“既是黑子喜欢你，来再来玩。”

“谢谢三姑姐姐！”贾琮立时仰起小脸来，笑的阳光灿烂。“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流氓。”

“罢了，你见过几个流氓？”三姑哼道，“你方才还说不曾见过黑子这么好看的狗。”眼角倒是不自禁笑开了。

“三姑姐姐，”贾琮又问：“养流氓要许多钱么？平多少月钱可养一个？”

贾琏哑着嗓子喝道：“不准胡言语。”

贾琮歪了歪小脑袋，一手抚着黑子的背道：“三姑姐姐，我们家好穷的。”

冯紫英“扑哧”笑出声来。

“若是来你们家请流氓很贵，我们怕是请不起许多回。不若自己养些还好。”

秦三姑含笑道：“贵府自己养流氓？不怕折了名声？”

贾琮嘟起嘴：“名声是什么？可以吃么？”

秦三姑面色骤然沉了下来，屋内登时如黑了天一般，贾琏才要说话，竟吓得不敢说了。半晌，秦三姑才森森的道：“可以吃。”

贾琮立时问：“好吃么？”

肃静了片刻，秦三姑忽哈哈大笑起来：“好小子！”乃回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小三爷，想学养流氓么？”

贾琮使劲儿点：“想！”

秦三姑眯起眼来瞧正寻靴子的冯紫英——方才跳过来救贾琏的时候靴子让他自己踢飞了。

冯紫英摇道：“琮儿莫胡闹，你不是还要考科举给你二叔并老太君瞧么？”

贾琮道：“一考科举一养流氓不成么？我也不能成只练字的么，好无聊啊。”

冯紫英啼笑皆非：“待你长大了自然知道。”一面自个儿穿好靴子，整整衣衫，还把贾琮拉过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方与秦三姑告辞。

几个便就此别过。

到外上了马，贾琏回望望秦三姑的小屋子，长叹一声，定定的瞧着冯紫英道：“往也曾听说，我不如你。我素来不服气。今儿，当真服了。我委实不如你。”遂抱了贾琮，驱马而去。才走了几步，不得不拉了拉缰绳，扭问：“这路该怎么走？”

冯紫英哈哈大笑。

待回到荣国府门，贾琮忙问门房：“可有来给二哥哥与我送礼么？”

贾琏一路在思忖着今这许多事，闻言不禁敲了他一下：“没见过世面的小崽子，哪里就有那么穷了。”

贾琮嘟囔道：“家本来就穷么。”

门房笑道：“有！贤王府里才来了几个，给二爷并三爷送了许多礼来，如今早送到两位爷屋子里去了。”

贾琮欢呼了一声：“贤王哥哥果然说话算数！”扭看贾琏：“二哥哥我先回去看礼物去！”

贾琏摇摇，才要骂他几句，想起方才冯紫英都不敢与那秦三姑动手、他倒是敢踢那一脚——虽没踢着；又感慨起来。半才挥了挥手放他走了。

贾琮又欢呼一声一溜烟儿跑了，还在后响亮的丢下一句“贤王哥哥是天下最好的好”。

回到屋里，果然见炕上堆着半炕的东西。红.袖晋江几个正围着唧唧呱呱的说话儿，见他回来了忙迎上来，都奉承道：“三爷赚钱回来了。”

贾琮昂首挺胸走了进来，红.袖一样样指给他瞧。“这是四匹上好的宮缎，有‘蟾宫折桂’花样、有‘岁寒四友’花样、有‘五福临门’花样，这个是‘独占鳌’花样。这是两部新书、这是一套景德镇出的书具。他们府里的大姐姐说了，有笔筒、笔架、笔洗、裁纸刀、墨盒子并镇纸。这是两匣子上用的宝墨。这是一个金项圈儿并一个银项圈。爷可不许拿去花了。”说的众都笑。因笑指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