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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无国
，谁来保护汝等不受外侵？’语戎百姓言道：‘设无唐，谁来供应你的吃用？’并语地方官吏言道：‘唐务农，国征伐，缺一不可，尔等官吏，宜示此意於治下国、唐，使他们友睦亲和，勿内
自斗’，云云，以此劝解。察蒲茂这几句话的意思，不就是如魏君所言么？”
莘迩看了几看状貌老实，一直回答问题也好像很老实，知无不言的释法通，冷不丁地冒出一问，说道：“我闻蒲茂亦颇重佛，唐务农、胡从军，大和尚，那你们僧，算什么？”
释法通没有料到莘迩会有这么一问，呆了一呆，旋即赔笑说道：“小僧之流，非农非兵，无非上拥国家之政，下以慈悲化导万姓。”
这话说白了，用后世的说话，就是“麻醉剂”三字。
释法通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清晰的。
莘迩不觉高看他一眼，心道：“只凭这一句话，这和尚就比道智那憨货强，可比肩释圆融矣。”问释法通，说道，“你非兵非民，那你是唐是胡？”
释法通正色说道：“小僧自是唐，明公缘何会有如此一问！”
“你早年在江左，的确是唐，后从羌酋姚氏降附蒲秦，还可称唐么？”
释法通色沉痛地说道：“小僧手无缚
力，畏姚氏兵威，
不得已，遂从姚氏，降附秦虏，也是不得已！”沉痛的表
转为慷慨激昂，说道，“小僧虽出家，实与薛君一样，时刻不忘身乃华夏胄裔，又岂会甘心从胡附逆！今得投定西，小僧如鸟归巢，说不来的快活啊快活。”
一个“黄雀出笼”，一个“如鸟归巢”，却是相映成趣。
“你果是诚心降我定西？”
“小僧如有半句假话，佛祖惩之！”
“那你就帮我个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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