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春秋绘(8)

……恐怕会给公子添麻烦。”

慕廉摇了摇：“医者仁心，治病救本是万堂的本分令的病，我会尽力医治。您大可放心。”

就在两说话间，那一直低着的宁清婉突然开，声音细若蚊蝇：“我……我想住在这里。”

这一句话不大不小，却如惊雷般炸响在宁良耳边。他猛地转，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清婉，你……你说什么？”

宁清婉没有看他，只是盯着地面，重复道：“我想住在这里。”

宁良眼中瞬间盈满泪水，连忙握住儿的手：“好、好！爹答应你，我们就住在这里！”他转向慕廉，声音哽咽：“慕公子大恩，宁良没齿难忘！只要公子能治好清婉的病，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慕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一愣，但很快回过神来：“宁老兄言重了。本是互利共赢，何谈恩？”

姜素秋笑道：“既然都说定了，那就先进铺面看看吧。"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枚钥匙，走上前去打开了铺门。

门锁‘咔嚓’一声开启，灰尘随着木门吱呀声飘散开来。铺面内部虽有些许尘埃，但空间宽敞，结构完好，前铺后院，格局颇为不错。

“这铺面空置些时了，需要好好收拾一番。”

姜素秋说着，领众进。

宁清婉紧随姜素秋身后，小心翼翼地迈步，看什么都充满了警惕，但她没有再做出异常举动，这已是个不小的进步。

慕廉环顾四周，心中已有了规

划。他转向姜素秋，恭敬道：“多谢姜夫今引路相助。这铺面我是真心喜欢，只是名字还未想好，不知姜夫可有什么建议？”

姜素秋笑道：“慕公子既是医者，不若取个寓意救死扶伤的名字？"

慕廉思索片刻，道：“既如此，就叫‘春秋堂吧，取‘悬壶济世，春秋无争之意。”

也算是感谢岳老先生和姜夫的恩。

“春秋堂…”

众赞许地点：“好名字。”

宁清婉突然抬，目光直视慕廉，轻声道：“春秋……好听。”

这句话让屋内众都愣住了。宁良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已，连声道：“清婉，你……你喜欢这名字？”

宁清婉轻轻点，随即又低下了，但这两次开，已然是不小的进展。

慕廉心中微动，看来这少的病或许没有想象中那般难治。心病之所以为病，往往是因为心中的结无法打开。若能找到打开心结的钥匙，或许就能让她重获新生。

姜素秋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不早了，我还需回府。慕公子，铺面给你了，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万堂说一声。”

慕廉连忙躬身行礼：“姜夫之恩，小子铭记于心。后定当竭力为岳家分忧解难。”

似乎是聊开了，姜素秋掩轻笑，说话也随意了些：“你这孩子，怎地如此多礼？好生照顾自己。”

说罢，领着随从离去，背影很快消失在熙攘的流中。

铺面内，只剩下慕廉和宁氏父。空气一时有些沉默，直到宁良尴尬地咳嗽一声：“慕少爷，这铺面需要好好打扫一番，不知可有什么规划？”

慕廉回神，没有着急矫正他的称谓，只是笑道：“宁老兄且勿忧，我先去买些清扫用具和生活必需品回来。铺面的事，咱们慢慢筹谋。”

宁良连忙道：“慕少爷且慢。还是让我去吧。我熟悉市场，知道哪里的东西物美价廉。”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想投个投名状。

慕廉思索片刻，点道：“也好。那就有劳宁老兄了。”说着，从袖中取出几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宁良接过银子，神有些复杂：“慕少爷如此信任在下，宁良惭愧。”

“举宁老兄尽管去办，我在此陪清婉姑娘便是。”

宁良闻言，先是一怔，他犹豫片刻，低声道：“犬她……怕生，尤其是男子。慕少爷切莫靠她太近，

免得她又做出那等举动。”

慕廉点表示理解，"宁老兄放心，我自有分寸。"

少年眼神清澈。

宁良不禁为自己的小之心感到惭愧。

又叮嘱了儿几句，这才拿着银两离去。铺面内，只剩下慕廉和宁清婉两。

慕廉并未刻意接近宁清婉，而是自顾自地查看起铺面的布局，一边走动，一边轻声自语：“前面可做诊室，这间侧屋可放药材……"

宁清婉坐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攥着裙摆，目光偷偷地跟随着慕廉的身影，但只要慕廉稍有转，她便立刻低下去，假装在看地面。

慕廉察觉到了这一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却故意不点。他继续自言自语道：“春秋堂，春秋堂……寓意医者仁心，济世无争。不知清婉姑娘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