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为善难善·英雄无奈

“那只不过是所有当中的一部分，绝不是大部分。”

“对，我也承认，不会所有都这样，但哪怕是少数，当这类事反覆发生，一次、两次、三次……照样可以把你弄到崩溃。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你要坚守的理想，可能就是你无法达成理想的最大阻碍，特别是……现在的你，根本不够武沧澜玩。”

路飞扬用遗憾的表，点出了几个孙武从没注意到的事实，“武沧澜残忍好杀，嗜战黩武，是个名符其实的君，不管从哪个

角度看，推翻他的统治，都对中土有好处，但你知道我知道大家都知道的事，为何十几年来没做到？背后的理由，绝不是单纯因为他武功高强而已……”

武沧澜是君，这点众所周知，但大武王朝苛吏众多，却另有一件奇事，就是贪官污吏的数目，相形之下要少得多。最╜新↑网?址∷ wWw.ltxsba.Me自从坐上王位后，他一反之前的态度，投注大量心力、力在整顿吏治上，银劫耗费大半生心血所组建的报网，战后主要的功能，就是缉查各种贪污、舞弊、谋反的案件，把大量的贪官连根拔起，因此受到牵连的豪门世家，数以百计。ltx sba @g ma il.c o m

“那个战斗狂搞这一套，可不是为了替百姓着想，他只是很清楚，比起很多不公正、不平等的事，苛政其实没有那么难以忍受。要让天下百姓的子好过很难，要让天下权贵与官吏的子不好过，那就容易得多，所以他消灭豪门，打压贵族，让所有的子都不好过，百姓在比较之下，怨气就没那么容易发。”

孙武闻言默然，想像自己易地而处，假如自己生活穷苦，隔壁邻居却天天醇酒美，生活无忧，特别还是坐享其成，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自己早晚会忍耐不住，跳出来宰造反的。

这么一比较，登时印证，路飞扬所言非虚，武沧澜这狂看似肆无忌惮，其实他比什么都于计算，巧妙算计心，在稳妥的安全准备下行险，但若照路飞扬的说法，孙武有一点还想不太通。

“等等，我不能理解，如果说，武沧澜让所有的子都不好过，打压豪门贵族，这是为了公平，那……他自己不就成了唯一享受特权的？大家子过得烂，就他一个舒服，他会变成最可恨的，这样不是很危险吗？”

这次，解答的不是路飞扬，袁晨锋对政治、世务接触远较孙武为多，一旦被点醒开窍，很多道理豁然开朗，听了孙武的提问，他马上就知道答案。

“那是因为……他始终是皇帝、天子，们对于这种唯一的存在，总是忍耐程度高一点，标准也打宽几分。除此之外……武沧澜确实穷兵黩武，把大量的金钱与资源，都投用在战争和军备上，但若说到享受、娱乐……”

袁晨锋摇摇，这点自己察觉到得实在太晚，中土百姓哪怕只是个三岁小孩，都知道皇帝陛下是个修练狂、是个好战的武痴，但若说到武沧澜有什么贪图逸乐、豪奢费的行为……那还真是谁也没怎么听过。

身为一国之君，武沧澜的生活相当单调，没有什么享乐活动，大半时间都花在修练上，勉强要说的话，在比斗中打垮对

手，这似乎就是武沧澜的嗜好，以这点来说，他和那些荒豪奢的前朝贵族，差别可真不是一点点。天下百姓都知道这个皇帝脑子有病，不是适任选，不过，们对武沧澜的感觉，总是畏惧多于愤恨，再考虑到他的强大与危险，一旦战争发要选边站，就算不与武沧澜站同一边，至少……不太敢站在他的对面。

路飞扬道：“老武不是一个可以简单战胜的对手，你想要赢过他，就要活用各种手段，只靠诱之以利，那是绝对不够的。你坚守理念与原则，这点很好，但好不了大事，你若真想实践理想，那你就要让知道，跟着你有好处，不跟着你……坏处会很不得了。”

简单一句暗示，包含着非常沉重的意义，特别是在这种世、这种时局，要对们示之以威，这往往就意味着血洗、杀戮，要袁晨锋去实现这一套手段，光看他苍白的脸色，就晓得他心里的挣扎有多大了。

“有……有没有……别的办法？”

“有！当然有，天底下什么事都有不只一种解决方法。”路飞扬答得斩钉截铁，不过很快就把手一摊，“但我找不到，很多年来我都没有找到，我认为应该还有别的方法，应该不只是这样，但我一直没能找出来，也许……你们年轻可以超越我们，找到那条没被发现的路。”

“那……你告诉我这些，是希望我把那条路找出来？”

“如果可以，这当然是最好的结局，但以目前而言，这个美好愿景太不现实，别说实现理想，你搞不好很快就要完蛋了。”路飞扬道：“你不贪图荣华富贵，这确实是一个优点，但你太想要证明这一点，所以忽略了现实层面。”

“……什么？”

“推翻大武王朝，为民伐罪，这些只是一个号，实际上谁不想藉此升官发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