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欲】（3）

外婆夹给你啊。」她笑眯眯地看着我。」来，吃块，长得快。「大姨抄起筷子，

给我碗里夹过一大块五花。她自己却迟迟不端碗。」外公，大姨，你们怎么还

不吃？」我不解地问。」好勒。「大姨答道。」嗯。「外公一个闷声，随即开动。

满屋子除了」乒乒乓乓「的碗筷抨击声，再无一言语。

外婆匆匆吃完便出去喂猪了，等到外公收尾结束，大姨和我母亲争着收拾、

洗碗。傍晚的夕阳烧红半边天，野外的劳作者络绎往家赶。大们天南地北聊家

常，我围着房屋东瞅西逛。 夜色慢慢 降临，漆黑的屋子燃起悠悠的煤油灯，单调

的生活 容易 催眠。

外婆如往昔一样安排好我们的住宿，便和大姨一前一后出去了。他们是去看

望我舅舅、舅妈。舅舅是我母亲三姐弟中最小的一个，他和我母亲总是互相唱反

调，关系极差。最近一次闹矛盾，直接将他们的关系降到冰点，起因是我母亲联

合外公反对他的婚事。最终不仅反对无效，还让他愤然离家，跟我母亲、外公决

裂。舅舅在艰难的处境中，毅然决然和我原来的三外婆组成了家庭。事要从我

三外公说起，他在他们七兄妹中排最小，也是三兄弟中的老三。三外婆是三外公

从贩子手里买来的媳，因为一直没生育小孩，被三外公嫌弃，经常遭拳打挑

剔。舅舅总和三外公玩一块儿，毕竟他们年龄相仿；他常充当和事佬，自然跟三

外婆也亲近。前几年三外公跟隔壁村争水渠，让给打死了。舅舅或许念在昔

的谊，或许出于怜悯，或许为了维护本家的颜面，他自愿承担起了帮助三

外婆的义务。大概是 久生，舅舅和三外婆最终擦枪走火。去年，三外婆变成

了我舅妈。舅妈上个月生的孩子，外婆每天晚上都要去看望。

对于如此」家丑「，母亲反应最强烈，不留余地的反对；外公嫌他们太明目

张胆，丢现眼；外婆觉得舅舅年轻，不值得；大姨是唯一的支持者，她站在舅

舅一方。

我和母亲睡在外公外婆的房间。尽管已非第一次睡外婆的床，但每次准会认

生，翻来覆去睡不着。」咯咯咯「外婆家的公叫了，我还是睡不着。就在这时，

我听到隔壁房间的轻微的开门声，然后接连两段跨踏声，应该是一前一后两个，

接着又是一声轻微的关门。难道有小偷？我慌得将缩进被窝，忙抱紧母亲。」

想死我了！急死我了！「尽管出急促，但我也能听得出是外公的声音。」唉哟，

裤子还没脱呢。「熟悉的大姨的语调，即使隔着一座山我能分辨。」动静小点行

不，那边还有。「大姨小声埋怨道。」能有什么要紧。」外公毫不在乎地回答，

「啊，舒服，闺的越来越顺滑。谁你闺？你闺可在隔壁。「大姨好像有

些不服气，」你就欺负我这个别家的，亲的那个你敢？不都是闺么？」外公

话语中带着妥协和安抚，」来，爬床上，翘起。啊！真老不死的，劲比牛还

大。「大姨谑骂道，」要不让她过来一起给你祸害祸害？乖，怎么了，睡不着吗？」

母亲突然坐起身，把我拉到怀里。」还认床啊？乖，让 妈妈抱着你睡吧。「母亲

侧身躺下，将我抱贴着她的胸。

大概是母亲的声音吓住了隔壁的外公和大姨，他们不再言语，也没了动静。

过不多一会儿，隔壁的床开始发出」嘎嘎「响动，夹杂着」啪啪啪「的拍击声，

以及微微的摩挲声。这样的动静持续了相当长时间，最后伴随着大姨一声气绝似

喊叫戛然而止。

「她小姨，开下门。」大姨在我们屋外「咚咚咚」敲门。

「来了，等下。」母亲轻轻放平我，摸索着匆忙去给大姨打开门。

「娃要小解不？」大姨问，「当心大半夜尿床了。」

「早想带他小解了， 一个有点怕。」母亲摸回床，扒拉出火柴点亮煤油

灯。「乖，起来嘘嘘。」母亲吃力地抱起我往猪圈走。

「自己走，那么大了还让你妈抱，都快抱不起了。」大姨从我母亲手上一把

夺过我，随即立放地上。」不要惯着。给他鞋穿上。好了，跟着大姨走。「母亲

一脸不愿，心疼地笑看着我。

十六的月光依然洁白， 夜色被照亮，煤油灯的微光显得有些多余。有了夜晚

的掩护，猪圈整个粪坑都是厕所，可同时满足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