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的畜生:
谁要你的臭钱!你以为三万块就能买回五年?我儿子天天问爸爸究竟是谁,
你让我怎么回答?让他知道你是个提上裤子就跑的孬种?
你最好祈祷这辈子别让我见到你,否则我拿刀捅死你个王八蛋!
——你儿子的妈」
每个字都力透纸背,最后一笔甚至划
了纸张。董明仿佛看见欣儿咬着牙写
信的样子,那双曾经含
脉脉的眼睛现在一定盛满了仇恨。
信纸飘落在地,董明瘫坐在真皮办公椅上,领带像绞索般勒得他喘不过气。
办公室的空调开得太足,他却冒了一身冷汗。
从那天起,董明开始绕远路回家。他的奥迪a6总是不自觉地驶向城郊的货运
集散地,在那些挂着各地车牌的大货车之间缓慢穿行。同事们开玩笑说董总监是
不是想改行做物流,他只是勉强扯扯嘴角。
「你到底在找什么?」某个加班的
夜,董明对着洗手间的镜子质问自己。
镜中那个西装革履的男
眼神`l`t`xs`fb.c`o`m涣散,下
上还有早晨刮胡子时不小心留下的伤
。
答案在某个雨夜揭晓。当董明第七次经过那家「老刘货运餐馆」时,一抹熟
悉的红色身影从脏兮兮的玻璃窗后闪过。董明急踩刹车,后车愤怒的喇叭声淹没
在雨声中。
他冒雨冲进餐馆,身上的阿玛尼西装立刻被油烟味浸透。角落里,翠婶正和
一个满脸横
的司机碰杯,劣质白酒的气味老远就能闻到。她烫了时兴的羊毛卷,
穿着紧身红裙,比上次见面更加风尘仆仆。
「翠……翠婶。」董明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翠婶转过
,涂着厚重眼影的眼睛瞪大了:「董老师?」她下意识拉了拉低
垂的领
,「你怎么……」
「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董明打断她,无视司机敌意的目光,「就五分钟。」
餐馆后门的停车场上,雨水在坑洼处汇成浑浊的小水塘。ltx sba @g ma il.c o m董明撑着伞,却挡
不住横飞的雨丝。翠婶点上一支烟,红色的指甲油已经剥落大半。
「收到钱了?」董明直接问道。地址发、布邮箱 Līx_SBǎ@GMAIL.cOM
翠婶吐出一个烟圈:「欣儿气得要烧掉,幸亏山叔手快……」她耸耸肩,
「存下来了,打算将来给孩子上个好点的幼儿园。」
「她……还好吗?」
「好?」翠婶突然笑了,笑声比雨水还冷,「自从你跑了,她就天天盼,盼
着你回来,时间长了就好像得癔怔一样,整个
都丢了魂。」
董明的胃部绞痛起来,伞柄在他手中吱呀作响:「孩子呢?」
「我和山叔出来跑车,自然是她带着了。」翠婶的眼神`l`t`xs`fb.c`o`m飘向远处,「她不像
我,就是死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一辆货车驶过,泥水溅在董明的西裤上。他浑然不觉,只是盯着翠婶。半年
过去了,虽然身材依旧风韵十足,但她的眼角又新添的几道皱纹。
「跟我来。」
翠婶突然掐灭烟
,
她领着董明来到一辆
旧的东风货车后面。车厢散发着饲料和柴油的混合气
味,但比起餐馆里的油烟已经好多了。翠婶利落地拉开车门,昏暗的驾驶室后排
是张狭窄的卧铺。
「你这是……」
「你不是给了三万吗?」翠婶已经开始解裙子拉链,「我替欣儿还你一次。」
董明如遭雷击:「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翠婶已经脱得只剩内衣,在昏暗的车厢里白得刺眼,
「可怜我们?赎罪?」她冷笑一声,「省省吧董老师,我们这种
,早就不要脸
了。」
雨水敲打车顶的声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董明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身
体,曾经让他魂牵梦萦的曲线如今只剩下
易的冰冷。
「转过去。」翠婶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董明像个提线木偶般转身。翠婶温热的身子立刻贴上来,双手熟练地解开他
的皮带。
「你知道吗,」她在董明耳边低语,呼吸里带着烟
和白酒的气息,「欣儿
以前每晚都抱着你送的那条围巾睡觉,直到围巾烂得不成样子……」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董明心脏。他记得那条围巾,是支教最后一天欣儿偷
偷塞给他的定
信物,后来他走得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