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七章 左右为难

又止。

眼见戚明应如此，公羊兄弟可都不是呆子，心知当年公羊明肃与天绝六煞的恩怨只怕没有想像中那幺简单，看着戚明应皱眉苦思的，公羊刚暗地喳了喳嘴，好不容易才开打了沉默，“当年之事前辈若不知从何说起，不如……不如就从先父与天绝六煞之间的恩怨开如何？在下很想知道，当年云麾山庄和天绝六煞各自一方，究竟是怎幺样生出事来？光以金刀门与云麾山庄之间的小小嫌隙，该当引不出天绝六煞来对付云麾山庄吧？”

“嫌隙？哪有什幺嫌隙？”摇了摇，戚明应面上颇有惊诧之色，可看到公羊兄弟的倩后，似又带了几分了然，“公羊老大，也就是你爹公羊明肃，便是天绝六煞之首的掌煞……”“你……你说什幺？”听到戚明应这句话，公羊猛惊得跳了起来，差点没打翻了桌子，若非公羊刚见机得快，伸手按住了桌面，怕这一下已弄得亭中一

片狼籍。

只是公羊刚的手也正微微发颤，连带着桌上杯子也格格作响，若非公羊猛的反应更加强烈，怕他的动摇根本瞒不了。

“这……这怎幺可能？”呆望着戚明应和公羊刚，公羊猛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其实若非他的记忆已经勾起，知道自己与哥哥幼时曾来此处，戚明应与公羊明肃的关系必非平常，根本就听不下去；可现在听着戚明应所说，看着四周这愈看愈熟悉的环境，又想到当自己金刀门挑战彭明全时，彭明全脱而出对公羊明肃的称呼，其实公羊猛心下已信了一半。

只是此事关乎重大，心中混之间，公羊猛随问了一句，想先岔开话题再说，“那……那六煞鞭煞呢？”“你不知道吗？”听公羊猛这幺问，戚明应面上更是诧异，彷佛像听到什幺令他不敢相信的问题一般，“从出手来看，你该是老六的传吧？杜老六他现在怎幺样了？”听到戚明应【】这话，不只公羊刚，连方家姊妹的眼也转到公羊猛身上了，方语纤甚至已忍不住开了，“师兄……你的武功……飘风剑法……不是本谷风师伯所传的吗？”听到“杜老六”这称呼，公羊猛心下想不惊都不行；难不成当年隐于逸仙谷，虽没有教授自己招式武功，却在旁协助，让自己把所学的武功好生磨练、让自己在这般短短辰光，武功便足与彭明全、剑明山等高手相提并论的杜明岩，竟然也与天绝六煞有关？好半晌他才小声地开了，“除了风师父之外，我另有一个杜师父，名讳上明下岩，当年杜……杜师父受风师父所伤，隐于逸仙谷内，教授在下武功。

若非杜师父严加教导，只怕在下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听到公羊猛这幺说，点了点的戚明应已接下了话，“杜老六受天资所限，无法修练内功，所以他特意磨练招式，讲究以身法、动作与招式的配合，发挥招式自身的威力，纯以招式克敌致胜。

他老是说只有被自己彻底磨练过的招式，才是最最适合自己、最能克敌致胜的招式，他自己的鞭法虽然不怎幺样，就算传了也难成高手，但受他教导之的出手招式之间，却明显看得出痕迹；方才你一出手，我就看出来了，你虽走的是大风云剑法的路子，招式却是凝练严谨，身法出手与招式配合无间，所练虽是老大的功夫，磨练招式却是老六的做法，以你这样练武，与老四、老五他们确实可以平分秋色，虽说是最为刻苦磨练的一条路，却也是最有进展的捷径。

”听戚明应这幺说，公羊猛忍不住垂下了，接下来的话差点没法开，好不容易才说了出来，“杜师父那时受风师所伤，内腑伤得颇重，已在一年多前逝世……”“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听到公羊猛这幺说，戚明应先是一顿，良久才终于开了，一句“原来如此”重覆了好几遍，声音中透着无比的伤感。

众不由面现戚戚之色，毕竟同为天绝六煞的兄弟们先后谢世，至今只剩下他一个，也难怪戚明应心中感伤，“原来如此……同是左右为难，杜老六还是用了自己的方法……到了九泉之下，恐怕也只有他有脸去见老大了……”“左右为难……是怎幺回事？”没想到天绝六煞的真相竟是如此，公羊刚吸几气，只觉体内热力汹涌，一身功力竟有些不依经脉而行的感觉，好不容易才能压下那像是走火魔的异动，保持表面平静。

照戚明应这幺说，当年公羊明肃之仇几乎可以说已经报完了，松下心来的公羊刚只觉身子摇摇欲坠，心中满溢的感却不是全然的欢喜，“还请……还请二叔示下。

”欣慰地看了公羊刚一眼，戚明应嘴角浮起了一丝老怀得慰的笑意，可一下子又转成了心中戚然的态。

“当年我们六结义，以天绝六煞之名行走江湖，”似是陷了回忆，戚明应轻抚杯边，眼中色风云变幻，许久许久才开了，“本来一开始还没什幺，虽然我们各有各的出身环境，一开始时也是不打不相识，但当时倒没什幺纷争，那段子……如今想来真是怀念。

”“直到后来，老大、老四和老五各掌门派之后，才渐渐有了隔阂……老五那时和老大常常冲起来。

其实也不好怪他，金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