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
「嗯。可能你与他不熟 ,会觉得他生
勿近有点儿古怪,实则他很热心肠的。」
「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因为住得近?」
「无论住得近还是远,反正没说过一句话。只知道他与我一样,被村里
不待见,同是天涯沦落
。」
「小琴……」
「别叫我名儿……」
「那叫啥?闺
不让叫,名字也不让叫,那我该叫你个啥?」
「你别和我说话不就得了。」
「……」
「你走吧!让我一个
待会儿。」
「可是你爹那
……」
「不急在这一时半会!」丁小琴几乎是在咆哮,「都放半年了,多等一天咋了?」
「早一天是一天……老丁他……」
「别说了!」丁小琴长吁一
气,把翻腾的
绪压了下去,随后淡淡地说:「我还没做好准备……」
「这要准备个啥?」严队长说得轻巧,「有我在,手续那些没问题。」
「我怕的是手续繁琐吗?」
「冻库的费用我已经让队上去缴了。你们父
都是公社社员,遇到困难队上会帮忙的。」
「我怕的是没银钱吗?」
「那你怕啥?」
第五章他吻了过来丁小琴怕啥严队长都看不出来,可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严队长……」丁小琴强忍着泪水 ,说:「请你出去,我想静静。」
严队长见到丁小琴脸色难看,猜想自己大概说错话了,便安慰道:「小琴,有啥咱都不怕,爹在呢……」
「爹已经死了。」
「那我……」
「滚。」
「……」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严队长没法,依照「指示」匆匆走了。
结果他才刚走,丁小琴独自静静的想法再次落空。
不仅落空,来者还把火盆一脚给踢翻了——丁小琴给丁老爹烧钱纸的火盆,哐当一响,在地上接连打滚。
「小贱蹄子!我让你烧!」
来
进门就恶言相向。
火盆里的黑色灰烬散落一地,风一吹,轻飘飘的黑沫飞舞起来,飘得满院子都是。
「谁啊这是?!」丁小琴莫名其妙,抬
一瞧,发现是屯霸刘永贵的婆娘,她瞬间明白了。
这母老虎是个陈年醋坛子,随时会由于她男
说的一句话、做的一件事儿而把醋坛子打翻。
此刻她带着七八个村
上门找茬,丁小琴心想恐怕是前
刘永贵在窑
调戏她的事儿传到了母老虎耳中 ,母老虎跑来兴师问罪了。
「老娘听说那死鬼说要要了你这狐媚婊子?真的假的?」
听到问话丁小琴扶正火盆,拿起扫把扫纸灰,没有搭腔。
「哑
了?吱声啊!」
「婶儿该问自家男
,怎么跑来问我?」
「你就回答有没有?」
「婶儿听哪个嚼舌根的说的?」
「冯二狗子最是耳尖目明,他能听错?」
「他怎么不会听错?」
「你甭在这儿绕弯,乖乖答老娘的话!」
「答啥话?婶儿跑我这儿来撒野算啥?」
「撒野?好,老娘让你瞧瞧啥是真撒野!」母老虎就是两
掌打得丁小琴一个踉跄。丁小琴懵了。
接着又是一脚,丁小琴直接被踢翻在地。
她想求救,可屯子上只有严队长一
会不留私心地帮她,她清楚,可……可刚才她喊他滚……
「把这厮给绑喽!」母老虎一声令下,村
们七手八脚把丁小琴捆成了颗「粽子」。
「放开我!」丁小琴急了,「你们这是
哈?」
「为民除害!」母老虎横眉冷对,命令几
把丁小琴抬走。
村
们用根粗大的竹竿从丁小琴被捆绑的手脚间穿过,像抬野猪似的把她抬了起来。
「去哪儿?我劝你们最好把我放了。不然闹到队上去大家都不好看。」
「你勾引爷们,不好看的是你!」
「我刚死了爹怎么会勾引爷们,你们造谣也得有点谱儿……」
「死了爹咋了?了不起啊?老娘送你去见他!」
「你……」丁小琴话未说完,母老虎脱下臭袜子就塞进了她嘴里,把她臭昏了。
等醒来,丁小琴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竹篾篓子里。
透过竹篾篓子诺大的空
,她看到村
们冷冷的目光。
这昭示着她们已经下定决心要怎么做了。
「你们这是杀
……」
她终究是低估了
们的嫉妒心。
或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