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狸 第二章 索尼娅 第四节 老树逢春

生气，照直说。&rdqu;

&ldqu;说你老牛吃；还有，这么快就忘了卓雅阿姨，不地道；还有，说金淑贤是骚狐狸&rdqu;冉大牛把知道的全说了。

德尔叹了气，&ldqu;意料中的，意料中的。&rdqu;他的眼睛闪亮起来，炯炯有神地看着冉大牛，&ldqu;我不能盼望着说闲话的也在五十岁时死了老婆，也不能盼望着那些和我差不多 年纪的把内心话照直说出来。&rdqu;

&ldqu;这样说吧，我觉得上了五十，力就衰退了，可是老心却不老，见了年轻特别心动，觉得年轻时光呼呼啦啦地过来了，也白过了，懊悔怎么没珍惜使用呢？实话说，第一次见金淑贤就心动，可是不敢非礼呀，年龄、地位都在这儿摆着，当花一样看看闻闻吧，采摘是万万不能的。&rdqu;

&ldqu;说说我和你卓雅阿姨。我们好着呢，婚后大部分时间我都当领导，但一直恪守道德规范，珍重夫妻感，可以说没做过一件对不起她的事。可是，随着年龄增长，我们之间的热渐渐减退了，拉着她的手和摸自己的手一样，没了冲动的感觉，挺丧气的，也为之恐慌，没了激还怎么活？这子过得还有什么味？好多次啊，我都想从你卓雅阿姨身上找年轻的感觉，可就是找不到，挺难过的。这时候就想，如果能将年轻找来，我一定像数钱一样数着过，决不让它糟蹋了一分一秒。将心比自心，老年应当都是这样想法。&rdqu;

&ldqu;卓雅说走就走了，走得突然，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孤单了，今后的子难过了，我离不开她，离不开的照顾。金淑贤说来就来了，她一来，我知道我得救了，她把我的心又烧起来。细想想，这就是缘分，缘分呐！我这棵老树遇到了金淑贤这个春天，能不长出新芽么？这么说我还有几年好子过。可以这样说吧，欠缺卓雅什么，我就给金淑贤补偿什么？他们都是我生命中的，金淑贤对我更重要。&rdqu;

&ldqu;起先，我害怕难过儿这道关，哪知道俩崽子二话没说，就说俩字：同意！我那个乐呀，甭说了。我也想过群众的嘴，内心的苦和老姓的嘴，你说说我该选择哪一边？&rdqu;

冉大牛听得奇怪，继而一想，突然间明白了老莫的话：想一想他们是。啊，不管什么事，只有都站在的角度上去考虑，都会找到答案的。当初，当金淑贤把手伸进他的被窝时，他没拒绝，反而觉得惬意，甚至又本能地把手伸进了金淑贤的胸膛去抚摸那柔软的房，他才多大呀，十三岁的毛孩子，本能不要教，天生就会。他想，这就是老莫说的，原来是穿衣的动物啊！本质上和那些不知羞的牛羊差不多。放牛岗上的之所以粗糙，是因为他们长期接近动物，看到的都是本质。

金淑贤推门而，冉大牛一阵心跳，马上就告辞。金淑贤把他送到大门，大大方方地说：&ldqu;冉崽子，没想到我会嫁给老书记吧？&rdqu;冉大牛如实说没想到，金淑贤有些动，&ldqu;告诉你，我逃到这个地方来，是为了躲避一桩婚事。&rdqu;

&ldqu;在村上，我原和一个同学相好，那个同学长得像你，像极了，有时我就把你当成他。后来，公书记老婆死了，要我填房，我父母同意，我 不同意，我就跑了。跑到这儿，原指望找一个般配的，哪儿有啊，成彩云就是例子，我不能走她那样的路，那样太对不起自己。那天你到黑瞎子沟找我，说是为了老书记，我一下子明白了，我就是填房的命，我和老书记是前世的缘分，他死了老婆让我来填房，扭不过的。&rdqu;

&ldqu;老书记是好，你有好子过的。&rdqu;

&ldqu;这我知道，要不然我不会这样就把自己了结了。老就老了点吧，起码不会过苦子，有得有失呀！&rdqu;

&ldqu;可不能这么说啊！老书记可不是想娶了你，他很看重你。&rdqu;

金淑贤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瞅着冉大牛。本来，她以为德尔守不住空房，找填充一下，发泄发泄男气，哪知道德尔却能看重自己，她知道德尔喜欢冉大牛，能和他说知心话，&ldqu;德尔是这样和你说的？&rdqu;

冉大牛诚恳地点。

冉大牛怀着复杂的心走进了尼娅的宿舍，尼娅见他神态，开玩笑地说：&ldqu;我的天才牧遇到什么事了？看不出是喜事还是愁事啊！&rdqu;他把皮帽子往炕上一甩，&ldqu;还真让你说对了。&rdqu;他把今天遇见的事向尼娅细细地说了一遍，&ldqu;老莫说的我懂了，可其他三个说的缘分我实在不懂，为什么婚姻是缘分？真弄不懂。&rdqu;尼娅想了想，&ldqu;咋能不懂呢？缘分就是命，一辈子该和谁在一起，是命中注定的。&rdqu;冉大牛说：&ldqu;你咋知道这些？&rdqu;尼娅说：&ldqu;我孤独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