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狸 第二章 索尼娅 第四节 老树逢春

彩的事，但他又想不出不光彩在什么地方。更何况他和金淑贤还有那么一档子见不得的事，而她偏偏又要嫁给自己的恩，心中愧疚得不得了，可世上哪有卖懊悔药的呢？

就德尔娶金淑贤的事，冉大牛想听听老莫的看法。老莫连想都没想就说：&ldqu;很正常，没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一个想娶，一个想嫁，难道年龄是障碍吗？婚姻法也没说相差二十岁以上不得结婚。&rdqu;冉大牛听了直摇，老莫见状又说：&ldqu;用常的观点看此事，难以理解。想一想他们是，就解决了。&rdqu;这下子如大牛似乎听懂了，但还是不那么切。

&ldqu;他们有缘。&rdqu;王瑞娟嘴说。

&ldqu;你说婚姻是缘分？&rdqu;

&ldqu;对！有缘的，打不散，没缘的，粘都粘不到一块儿。&rdqu;王瑞娟答。

&ldqu;老莫，你们打算送什么礼呀！&rdqu;

&ldqu;没想好，我这种身份，重了不好，轻了也不好，有点为难。&rdqu;

冉大牛伏在老莫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老莫听了直摆手，&ldqu;不，不，这么重的礼物还是你 一个送为好，他是你的贵，会保佑你一生。&rdqu;

&ldqu;你们说什么呢？神神叨叨的。&rdqu;王瑞娟给了他们一个媚眼。这媚眼像一道电光闪耀，冉大牛心儿为之一振，心思师娘原来是这般可，可以称得上美的。想到这儿，他的心不禁蹦蹦跳动，不是心动，而是自责，师娘是不可这样想的。

从老莫家出来，冉大牛径直家，取了那张已经熟好的火狐狸皮，用一张报纸包好。为了熟这张火狐狸皮，冉大牛颇费心思，拐弯抹角地询问爹哪个皮匠熟皮子熟得好，冉老擀盯了儿子半天，问儿子偷打了什么东西？冉大牛为了保证皮子能熟好，只得将打火狐狸的事讲了。冉老擀心儿一震，心思这孩子胆子忒大了，火狐狸也敢打，不怕报应？但事已经做了，况且是送给德尔的，难为他有这样感恩之心，也许这感恩之心能减轻他的罪孽，他说：&ldqu;把它给我，我保证给你一张好皮子。&rdqu;

冉老擀见儿子拿着那张火狐狸皮走出屋，不自禁地卷了一支烟，点着了，猛地吸了几。牛淑贤见丈夫抽烟的馋相，便眯起了眼睛细细地打量丈夫。她知道丈夫此时想什么，因此问道：&ldqu;你不是认为卓雅死在那张火狐狸皮子上吧？&rdqu;冉老擀闷声闷气地说：&ldqu;明摆着的事，还能是什么原因？&rdqu;他重重地叹气，&ldqu;这个东西不知浅。偏偏要惹这祸。&rdqu;牛淑贤说：&ldqu;也不一定是祸呢，除非你认为我就是祸。&rdqu;冉老擀地看了妻子一眼，不无责备地说：&ldqu;说什么呢！你是我的福星。老冉家感激你都来不及。&rdqu;他吧嗒吧嗒嘴，&ldqu;现在这张皮子是媒呢！跟那张皮子一样。&rdqu;他指指墙上木挂钩上的火狐狸皮帽子。牛淑贤说：&ldqu;莫说，还真的是德尔和金淑娴的媒呢！&rdqu;冉老擀咯咯地笑了，&ldqu;缘分这东西真是说不清道不明。但我还是担心大牛这孩子，他造了孽，总是要偿还的。&rdqu;牛淑贤说：&ldqu;别担心，大牛这孩子有福。有福之不怕灾星。&rdqu;冉老擀又叹了一气，&ldqu;但愿吧！&rdqu;

当年，冉老擀从那个挖参的朋友家报丧来后不久，一件出乎他意料的事出现了。 朋友的妻子突然跑了一多里地来到他家，要求嫁给他。原来，朋友去世后，他漂亮的老婆一直受到当地一个极有权势的土豪骚扰，要娶她为三姨太，土豪买通了她的公婆，他们站在一起威她。娘家贫穷，她指靠不上，倔强的她只有出逃一条路。往哪逃呢？她想起了冉老擀，尽管他们只见过一面，可冉老擀临行前的注目，使她看到了希望，她觉得有冒险的必要。结果她成功了。冉老擀的母亲一眼就看中了这个漂亮而又健壮的，认为这和她壮实的儿子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冉家在当地势力强大，不在乎远在里 之外的土豪。说起来，他们还真的是那张火狐狸皮带来的缘分。

这天，恰好德尔 一个在家，冉大牛献上火狐狸皮，把德尔惊诧得张嘴结舌，说你这小崽子从哪儿弄来的？冉大牛把套火狐狸的经过说了一番，&ldqu;早都想送给你，没找到适的机会，现在送给你结婚用吧！&rdqu;德尔高兴得不得了，连忙把皮子珍藏在樟木箱子里，边放边说：&ldqu;早都想一顶火狐狸皮帽子，就是搞不到，哈尔滨秋林公司倒是有一顶，你猜猜多少钱？二千多块呀，差不多一年半的工资，怎么也舍不得。&rdqu;收好了火狐狸皮，德尔又坐在炕沿上。

&ldqu;大牛，和我说实话，都听到了什么？&rdqu;

&ldqu;我说了你别生气。&rdqu;

&ldqu;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