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前传】（1-2）

。城枪子如雨，被到了绝境的清兵正在做着最后的顽抗。

第一梯队的圣兵身穿黄色马褂，胸前绣着「冲锋勇卒」四个白底黑字，前赴

后继地向城攀登。可刚爬到一半，城垛子上一排枪白烟吐，又将他们齐刷

刷地了下来。城墙下，尸体几乎累积成山。

太平军土营的将士已经在城外的空地上垒起了简易的石墙，让冲上来的圣兵

可以凭借这些垒石，躲避枪子。可这依然远远不够，要想攻下满城，还差得很远。

内城陷在外城的城廓之中，外城可以用地攻城法，在墙基埋放地雷，可到了

内城，只能硬碰硬地攻打。

「林丞相，西王娘，」同样是满身血迹的李开芳见到了林凤翔和洪宣娇道，

「城内的清妖抵抗太顽强了，我已经先后派了四五个梯队的圣兵上去了，却依然

毫无进展！」

洪宣娇看了看四周道：「为何没有重炮攻城？」

李开芳显得十分无奈，摊了摊双手道：「我本以为，攻打江宁会如同攻打长

沙时一般艰辛，没有三五个月，是万万拿不下来的！因此，我将重炮全部设在了

城外炮台阵地上，一时之间无法挪动！」

林凤翔道：「我这便让吉文元去城外抬火炮进来！」

太平军忙着去准备重炮，可是在满城外的激战却没有停下来。这时，黄益芸、

朱锡琨的马也陆续感到满城下集结，就连翼王石达开的本部兵马也前来助阵，

整个江宁的东南角上，几乎填满了太平军的身影。

「汪一中、江玉遵，你们的马替补李丞相所部，接着登城！」林凤翔指挥

着麾下的两员得力将道。

「是！」两应答一声，对身后的士兵们喊道，「天父在上！不怕死的兄弟

们，跟我一起冲！」

数百名圣兵端着长枪，冲到了内城墙下，可是城里的祥厚、福珠洪阿已经把

外城的重炮也调进了城里，此刻城一阵轰鸣。白烟挟着炮子，如天花散花般落

在太平军的阵地上，眨眼之间，便将冲上去的圣兵炸得仰马翻，折损过半。

不得已，汪一中和江玉遵只好又退了下来。

傅学贤驰马到了阵地上，斥问林凤翔道：「林丞相，东王千岁下诏询问，为

何内城迟迟未能拿下？」

林凤翔道：「城内清妖抵抗顽强，登城的将士已伤亡过半！」

傅学贤道：「殿下刚刚接到的战报，向荣水师已过当涂，不便能抵达江宁

城下。若向荣水师一到，里外合计，战局或有剧变！当速速取下内城才是！」

就在此时，吉文元和吉金祥、萧在等抬着一门重炮到了城下，大喊道：

「炮来了！」

林凤翔一把推开傅学贤，对吉文元道：「快，找地方架设炮台！」

傅学贤被林凤翔无礼地搡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晴不定，但转眼一看，自

己身在前锋营，若是和林凤翔闹起事来，自己只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只要暂且

先按捺下这怨气。

「凤翔，」洪宣娇拦住了林凤翔道，「眼下城内重炮紧缺，若安设炮台，定

点击，只怕起不了太大成效！不如将炮按在战车上，有虎牌兵掩护，往前推进！」

「好！虎牌兵何在？」林凤翔一声令下，十余名身披藤甲，手藤盾的汉子

立时围了上来，左右各五六，用藤盾将炮车挡了起来。紧接着，又是十余手

握长枪，躲在虎牌兵的身后。

四名炮手就位后，林凤翔又是高喊一声：「进！」

长 枪手和炮手一起发力，推着沉重的炮车缓缓往前推进。这时，内城的城

又下来一枪子，好在前面的虎牌兵高举藤盾，枪子落在盾上，砰砰作响。这

虎牌兵便是古时的藤甲兵，身上甲胄皆是用藤条在桐油之中浸泡旬余，编织而成，

极具韧，可防飞弹流矢。

「停！」林凤翔唯恐重炮有失，亲自持长枪躲在藤盾之后指挥。

炮手们立时寻了一块坚硬的去处，架好大炮，通条填弹。

有虎牌兵保护的重炮，就像一座用和盔甲一起组成的移动堡垒，枪子飞

矢概莫能。趁着炮手在填装火药炮子的时候，长 枪手已突然长身立起，对着城

，一枪子齐。

隔着数十丈的距离，长 枪手自然也不指望自己的枪子能够命中敌。只是在

密集的火枪齐下，给对方造成强烈的压迫感。果然，一长枪齐后，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