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办成铁案

听了高丙的报喜，虽然惊诧胡/平“招供”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但荀贞没有太多的欢喜之色。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他轻轻地吐了一气，对高丙说道：“此处非说话之地，你跟我回家，将详与我细细道来。”带着高丙进里内，向家中走去，同时陷思忖，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高丙这是第一次进高阳里，充满了好奇。他从小就常听老们讲“苑康改名”的故事，知道这高阳里本名西豪里，因荀淑有子八，皆俊才，一如昔高阳氏有才子八，故时任县令的苑康遂将里名改为“高阳”，可谓是闻名已久，只是一直没有来过。

他这会儿跟在荀贞的后，东张西望，啧啧称赞，暗自想道：“不愧是连县令都高看一眼的地方，荀氏果然我颍名门。瞧这里中来往的都是戴高冠、服方领，皆儒生打扮，就连在门外扫地的婢都带着几分文雅。以前荀君在繁阳亭时，常给我们讲故事，记得听他说过，说北海郑玄博通群经，是如今天下最有名的巨儒，‘往皆鸿儒，往来无白丁’，而且他家的婢也皆读书。……，如今看来，荀君家也和他郑家差不多啊！”

对面走过来一个四旬上下的中年，上戴着一梁的进贤冠，身上穿着方领的儒服，三缕长须垂在胸前，一清雅的书卷气扑面而来，行走间从容不迫，颇显雍容。他走路的样子有点奇怪，和普通不同，每一步都似乎间距相等，非常合乎规矩的样子。

高丙虽然明知失礼，但忍不住好奇，一双眼却还是不住地往他的脚上看，嘀咕想道：“这就是‘规行矩步’么？听荀君说，这是儒生们特有的走路方式，果然与黔首小民不一样。”

这与荀贞对面而过。两碰面时，相对而揖了一下，不过没说话，微笑示意而已。等这走过去，高丙捣了捣边儿上的小夏、小任，轻声问道：“这是谁？”

小夏、小任只比高丙早来了一天，虽说昨天晚上跟着荀贞见过了几个荀氏的族，但高阳里只荀氏就住了上百，并且除了荀氏之外，还有别的异姓几家，哪里能认得眼前这？压低声音，含糊地答道：“许是荀君的族。”

“噢！”

高丙连连扭，越看，越觉得这走路的样子十分从容晏然，说不出的端方合度，无懈可击。转回脸，他再看前的荀贞时，荀贞虽没有“规行矩步”，只是寻常的走姿，但也许是环境使然，又或者是因为次见荀贞高冠长剑，佩戴印绶，却也让高丙觉得他似乎与在繁阳亭时大不一样了，背影高大，甚有威仪，不觉拽了拽粗布的衣袍，握了握佩剑，有些自惭形秽。

进了荀贞的家门，当院见到一个婢正弯着腰在菜畦边浇地。听见他们的脚步声，这婢丢下木瓢，转身相迎，高丙瞥了一眼，只觉这婢身材丰腴，很是美艳，料是荀贞家的婢，不敢细看，忙跟着小夏、小任低弯腰，行了一礼。这美婢正是唐儿。

“少君，你回来了！”

荀贞“嗯”了一声，说道：“这是高丙，我在繁阳亭时结识的朋友，我们有话要谈，你且把门关上。等下要是有来找我，你就说我有事。”

“有事？少君，族里很快就要开始祭祀了啊！”

“我知道，不耽误的。”

荀贞一边说，一边走，半步不停，领高丙、小夏、小任来到后院堂中，脱下鞋子，登堂内。

他请高丙三坐下，自己却不落座，而是与堂屋相连的侧室里拿出了一套新制的儒服，也不避讳，当着他们三的面，脱去官衣，更换儒袍，笑道：“今天正旦，我族中有祭祀。这参加祭祀，不能穿官衣，我得先把衣服换了。……，小高，你把具体的况给我讲讲。”

高丙言辞便利，没几句话就把胡/平招供的经过讲说一遍。

小夏、小任都是大笑，笑道：“如此说来，那武贵竟是立了一功啊！”

荀贞也觉得好笑，笑了几声，说道：“说起来，这武贵也被关了好几个月了。他被关进犴狱时还是光和三年，今天已是光和四年了。小高，你回去给杜君说说，过几天就把他放了罢。”

“是。”

高丙的态度很恭谨，回答这个“是”字的时候是伏席回应。——这让荀贞略觉奇怪。

以前在繁阳亭时，高丙对待荀贞的态度也很恭敬，但是“恭敬”和“恭谨”虽都带了个“恭”字，却是两个意思，前者只是“尊敬”，后者却是“拘谨”。——荀贞自然不知他这点微妙的变化是因为进高阳里后的所见所闻导致，尽管略觉奇怪，但因心中有事，也没太多在意。

小夏、小任注意到了荀贞似有心事的样子，问道：“荀君，胡/平已经招认，这是好事！你怎么却好像不是很开心呢？”

荀贞知：要想得到一个的忠诚，不是给点好处就行的。你能给的好处，别也能给，这样得来的忠诚不可靠，还需要“感的投与付出”，至少要让对方觉得你没拿他当外，也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