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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在哪里，舞雩是什么？信天游自然晓得，却不想解释。点点
转换了话题，问：
“翠花姐，刚才怎么不闪开过山风的扑击？”
听到一声“姐”，姑娘心花怒放，自豪地拍了拍高耸胸脯，大大咧咧道：
“小天，姐是武者，聚气二层。以后谁敢欺负你就吱一声，哼，姐去揍他……可是，猛然间看见那条蛇，一下子懵了，不晓得躲闪。”
少年闻言笑了，露出一
整洁白牙。
“没啥，很正常。有些
孩子连老虎豹子都不怕，偏偏怕老鼠蟑螂……”
马翠花摇了摇，黯然道：
“姐才不是小孩子呢，嫁不出去，快变成老姑娘了。家里穷，长得又不好看，大饼子脸，水桶腰……你说的那些孩子，一个个鲜
得跟花枝样……”
信天游站起身，认真看了看她，道：
“姐，你也是一枝花。”
“啊，什么花？”
“向
葵。”
向葵？马翠花的脑子转了好几转才反应过来，气呼呼举起
掌。
信天游哧溜跑开，一边捡拾散落的柴禾捆扎，一边解释。
“向葵有什么不好的？沐浴阳光，茁壮成长。”
姑娘一把没打着，噗嗤笑了。
“哼，蛮好，以后不缺瓜子嗑。”
一盏茶后，两个
闲聊下山。
“小天，你隔老远，怎么一下子把蛇打飞了？”
“我就在身后，你没注意。”
马翠花被毒蛇吓狠了，记不清当时场景，也懒得回想。忧心忡忡望了望明亮的天空，问：
“真要下雨？”
“根据空气湿度和风速，云层聚集的趋势，半个时辰内肯定下
雨。”
“我爹早就知道，比你厉害。”
“啊，他会看天气？”
“嘻嘻，他是老寒腿。下雨前酸痛，雨越大痛得越厉害，可灵验了。这不，越赶越急，车子就赶坏了……他因为腿冷呀，可
喝酒了，一喝醉就吹牛。有次跟打赌一拳断树，我娘怎么拉也拉不住。”
“结果呢？”
“树折了，没断。爹说运功时放了个
，走气了，不算数。”
“哈……别又不蠢，肯定不会同意他醒酒了再打。”
“是呀，家就把马儿牵走了。娘气得不行，把爹身上的碎银子和铜板统统搜光。哼，叫他喝酒，叫他吹牛……”
“我师父也这样，一喝醉就吹牛。”
“吹些啥？”
信天游咳嗽两声，把嗓音憋出沧桑状，骂骂咧咧。
“
儿子，老子不是打不赢你们，是不想毁灭整个世界。”
真牛！马翠花竖起大拇指，笑了。
“还有更牛的呢。”
信天游停下来指向天空，跳起脚怒骂：“狗的太阳，又变大了。信不信，老子一拳打
你个仙板板！”
“嘻嘻，你师父要这么厉害，你就可以做国王了……哦不，
脆做皇帝。”
少年奇怪地看着她，问：“你知道什么是皇帝吗？”
“当然知道啦，一统天下就是皇帝。”
信天游闻言愣住了，觉得很有必要重新评估一下当前的世界。连马翠花都晓得“皇帝”，鬼知道上一代文明有多少痕迹留下了。
“师父不希望我做国王，做皇帝。”
“那做什么？你总不可能窝在山里面，采一辈子药吧。”
“他希望我
碎虚空，带领类离开这里。”
“啊，那你不就变成了神仙？”
“我觉得变不成神仙，变成神经病的可能
蛮大。”
哎呦……
嘿嘿嘿……
姑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少年也跟着傻乐。
声音透明清澈，没心没肺。回
在幽静的山林里，仿佛泉水叮咚。
风渐起。
四方云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