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意外收获

秋天除了收获五谷杂粮，还可以举办校园辩论赛。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比赛按年级分组，大一至大四分别有4个队，硕博1队，教师1队。第一采用淘汰制，我们vs大一队，题目是打击网络谣言，是对言论自由的维护还是坏。我们抽到反方，是对言论自由的坏。

“那，现在完了，让你不要去抽签，你这个臭手。”埋汰我就是阿建的快乐源泉。

虽然朴素的正义观让我觉得这题目不太好发挥，但是看阿建那个倒霉样，我嘴上却不想认输，“辩论是要打动评委，不是打败对手，你这状态确实是赢不了！”

“你就老老实实承认自己手不行，好不好？”

“不如你承认自己实力不行啊！”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我已经达到了怼阿建不需要过脑子的程度。

“你说这题目哪有得辩？！”阿建要求我摆事实讲道理。

“言论自由维护的是全部言论还是部分言论？只维护部分言论是不是真自由？”

“谣言会引起不良的社会反应，应该维护吗？”阿建问出了我心里最纠结的问题。

“我们维护的不是谣言的恶劣属，而是发言的自由！”哦哟，我真是要给自己鼓鼓掌。

“你的意思是为了维护商业自由，坏市场经济秩序的行为也值得维护吗？”阿建不甘示弱。

“犯罪分子有没有权？疑罪从无保护的是不是嫌疑的权利？发言的自由和谣言的负面应该一分为二地开看，毕竟只有当言论被发表，你才能判断它是不是谣言！”

“是在下输了！反社会格确实适合抽到反方！”阿建这是在用他特有的方式夸奖我。

然而我并不吃这套，“吵不过就身攻击是小学生才的事儿！”

本来参加这个活动是个意外，但是参加了以后却发现出奇地适合我。真就是，每天一辩，烦恼再见。每当我集中注意在思维的博弈上，所有七八糟的想法就都被赶走了。不太好的部分是，只要一停止思辨，关于某个的思绪会更加强烈地反噬。

教练老师几乎没怎么考虑就把参赛名单定下来了。一辩是博二的宋煜学长，四辩是博一的臧之一学姐，二辩是跟我一届的王聪小姐姐，三辩就是我了，意料之外又理之中。谁让每次训练就我和阿建吵得最凶呢，拍桌子摔板凳，教练老师那是对我们满意得不得了。

不同于其他三位心准备的况，三辩的自由度比较大，我竟然迎来了坑以来为数不多的闲暇时光。因为辩题定了，阿建也没有每天找各种题目来跟我吵架了。于是空出来的这部分脑力，又开始胡思想。

“比赛加油啊。”。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老张，可是却高兴不起来，心中竟泛起一丝乏味的悲哀。每次都是这样，在一个不痛不痒的时间，说两句政治正确的废话。可能不仅双箭需要保鲜，单箭也需要吧。没有走进对方世界的时候，还可以通过投美好的想象来维持，但是现在，我对他的所有美好感觉仿佛正在凋零。想到这里，不禁心里一酸。

“发什么呆，你就不用准备是不是，输了请我吃饭！”阿建把凑过来看我手机，我赶紧把屏幕熄灭。

“侵犯隐私，小心进铁窗吃饭！”

阿建给我一个白眼，扔过来几页纸，“那，这是哥给你整理的材料，站在反社会格立场上整出来的，好好看。”

我拿起来扫了一眼，质量感，赶紧端正态度，给我建哥鞠了一个90°的躬。

“哥还好好的呢，一边去，输了请我吃饭就行！”

“赢了你请！”

“赢了再说！”阿建卷起手上的材料，一把打在我上。

比赛定在晚上八点。当天，大家都像弦上的箭，一个个蓄势待发。我却在得知研究生院要来观赛以后一直不在状态。观众进场的时候，我坐在台上，死死盯住，就怕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我实在没办法在他面前展示自己咄咄的样子。虽然教练老师总是说，辩论赛是展示风度的舞台，但我确实无法展示一个自己没有的东西。经过我仔细确认，老张没有到场，终于长舒一气，满状态复活。只是心里某个角落，悄悄地感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很快，舞台灯光亮起，主持用浮夸的主持风格拉开了比赛序幕，“……请双方辩手自我介绍……”。

关于这点我们早有准备，一波凡尔赛还请学弟学妹们好好消化。

“我是来自核动力专业博士一年级的宋煜，导师是工程院彭士龄院士。”话毕，研究生院那块小方阵发了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对手席上的小朋友哪见过这个场面，立刻接耳互换不安的眼神，真是非常可。

等我们介绍完毕，对面的小朋友表都灰暗了，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有点欺负，但是比赛第一嘛，师兄师姐们正是提刀的好年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