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惊涛2

可是，程如礼没有走。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确切地说，他没有走但是也走了，只不过不是避祸，而是虎。他以海港城为中心，沿着海岸线进行调查，察访鲛族伤员的况。他想要摸清他们是如何中毒，毒源在哪里，毒物又是何所造。几经探察，他发现那些从海上登陆的鲛皆中了毒，进而查到曾有京都来的一支特训部队在东海海岸线投放了绵长的经纬之网，他推测那是一条为编织的剧毒海沟。为了查清真相，他决意前往京都继续追查。

在程如礼初到京都之时，他与师兄邓棋尚有书信往来，可是渐渐地却失去了音信。最开始，邓棋没有察觉异常，后来因为联系不上程如礼，便托进京的熟暗中打听，结果也没能联络到，就这样，程如礼如同间蒸发般彻底没了消息。

程如礼失踪的这件事，邓棋与凌清然瞒住了凌柏方，因为考虑到父亲年纪已大，经不起打击更受不住忧惧，所以他二谎称程如礼定期会有书信往来，在京郊一带居住一段时间后，又前往西域学医，成为了民间游医。直到凌柏方去世，他都没能等到这个徒弟回来看自己一眼，他临终之前一度认为此徒不孝，却不知程如礼早已遭遇不测。

程如礼寄来的最后一封信里，他曾向邓棋提及自己查到洛邑东方医堂制毒的蛛丝马迹，为掩耳目，他选择了化名，继续进行调查。这个化名叫什么，邓棋不知道，怎么个调查法，邓棋也不知道，只知道从那以后，程如礼就消失了。

于是这么多年，邓棋一直暗中留意有关洛邑东方医堂的事，知道这家帝都的医堂在战后数年间迅速崛起，摇身一变成为天下第一医馆，在各地纷纷建立起分号，就算不是分号也有地方医堂依附其下，沦为附属，听其号令。他们每在一个区域建立一个大型分号，就会派遣总召跟“神医”在当地进行监工与示范。

邓棋发觉洛邑东方医堂以毒害、再制药“救”的秘密，并不是虞沉画所以为的夜观星象，而是因为程如礼的提醒，他留了心眼。这些年来邓棋曾秘密前往西北、河南、川贵等地进行调研。他发觉但凡东方医堂分号建立前后，那些地方都有莫名疾病发，说瘟疫不像瘟疫，说怪病不像怪病，说中毒也无从查起，最终他断定，就像对鲛施毒那般，洛邑东方医堂也在做着某些不为知的害勾当，而且还害不浅，害得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们制造出各种各样的医源损伤，让无知百姓以为自己罹患重疾，然后他们大肆宣扬医堂的救助方法与救命药丸。受其害的们，为了续命，再怎样昂贵的药物都得买来服用，为了缓解痛苦，就算是迷魂药也得定期用来镇痛，为了麻痹伤，就连成瘾的药材都要天天啃食。

如果说，一块毒瘤摆在明面上，大家都知道它是毒瘤，便可规避危害。问题是，一块毒瘤，它披上了羊皮，大家以为它是羊羔，并且还是救的仙羊，这可怎么办？最要命的是，洛邑东方医堂倚靠的势力，是当朝的燕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