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惊涛1

虞夫本姓凌，名清然，小字阿清。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其父凌柏方乃民间大夫，却不喜开方，善于钻研医理外治之法，因其遵循“是药三分毒”之实理，秉持能不开药就绝不用药、能够外治就绝不下方的原则，多年实践，通体针、耳针、眼针，就连手足之针也能运用得恰到好处、相得益彰，并且发明了梳骨开之法，可谓排毒排淤之高手，只是他为低调，不显山不露水，且较为保守，仅将独到法门传授给两弟子与独。儿凌清然虽不承医技，但对梳骨之法略通一二。两徒邓棋、程如礼得了师父真传，并成为凌家的义子。

凌家师徒四的格大相径庭。凌柏方为传统，年轻时曾经历过家族剧变，故而偏安一隅，淡泊处世，在明哲保身之余救死扶伤。凌清然生善良，为仗义，乐于助，生信条便是“该出手时就出手”。邓棋格古怪，傲然独立，喜钻研医术、研究病理。程如礼仁德有信，侠义心肠，遇事追根溯源、钻牛角尖，最要命的是，认死理。

当是时，凌家师徒在海港行医，遇见伤残的鲛族士兵，况大都危急，四肢瘫软，骨痛蚀心。经银针取血，却验不出毒素。起初，凌柏方以针灸之法尝试救治，结合病取扎针，镇静经络，缓解鲛的痛苦，然则伤反复，难以遏制，病因也无从查起。随后，凌家师徒在为鲛针灸之余，辅以常规梳骨、刮痧磋摩之法综合诊治，略有疗效，但仍难以根治。纵然他们竭尽全力，被救的鲛还是没能撑得住，维持数之后相继死去。最后惟一救活的一个鲛，是凌家父在清渠边打水时捡回家的鲛少年。

救助之法大体与此前类似，但是凌柏方更换了组合方式，他在仔细察看了少年的伤之后，定点取，以凌家祖传的梳篦作为工具，并将银针嵌篦栉，梳骨之法转为刮骨刺针，治疗之后，终于在银针出骨离的末梢发现了乌黑的药毒残留。经过一遍又一遍痛不欲生的残忍刮骨之后，奇迹出现了，少年的伤得到控制，损伤折磨明显减轻。凌柏方再接再厉，又为少年持续治疗了一段时间。凌清然也在一旁照料，帮助少年复健。这是一个漫长的周期，治疗期间，少年尝尽了世间凄苦，光是用来咬合噤声的毛布都了数十块。师徒四又用了数位珍稀药材，替少年煎服，到最后总算是清除了余毒。

大战接近尾声，然而鲛族伤员仍屡见不鲜，就在凌柏方打算用这种方式救助其他鲛之时，突然发现市面上的某些药被禁止流通，包括为那少年服用的药材。如果私下买卖此类药材，一经发现，全家狱。一份禁药名单在医药市场上流传开来，没有知道其中内。凌柏方还打听到，大夏朝内西北、中原、东北、西南、南境、东南六大药材供应商的种植园均被朝廷征用，派遣重兵把守。见此形，凌柏方感不妙，担忧自己此前暗中救助鲛之事走漏风声，于是便举家迁离海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