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站着一只麻雀

了，我再想法子吧。”李想推开老乡的胳膊，走出屋子。

“实在不行，你就来我这儿吃饭，馒咸菜怎么也能吃饱。”老乡将钱又放回自己的袋里，一边说话，一边跟着走出来。

“不用送了，你回去忙活吧。”李想向着门走去，院子外面的温度跟刚才屋里的温度差不多，出来以后，并不是觉得很冷。

“不忙，有空的时候，还来找我。”老乡说着话，将李想送到门，李想出了院门，两扇黑色的大门又紧紧关上。

他走在胡同里面，从一个院门流出的污水在马路上结出一层薄冰，他看了一眼冷冷清清的胡同，狭窄幽长像是没有尽。拐过一条街，不远处的空地上堆积着垃圾，两条流狗在上面翻捡着食物。他回想着刚才借钱的景，觉得自己很丢，直到现在脸上还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这件事在村子里如果传开，传到父母的耳朵里面，他们会觉得脸上很难堪，以后在乡里乡亲面前说话就会抬不起来。他经过垃圾场，看了一眼在垃圾袋里低刨食的流狗，忽然想到丧家之犬，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流狗从垃圾袋里面抬起看着李想，眼睛里既没有畏惧也没有欢喜，更不愿意跑过来看个清楚，对这个经过的陌生甚至懒着理睬，看了一会儿，低下继续吃着塑料袋里面被丢弃发霉变质的食物。两条流狗显然很久已经没有洗澡，身上的毛很脏，原来的白色几乎变成灰色，它们在垃圾场里面也是讨生活，这是属于它们的世界。流狗的本并不冷漠，也想享受荣华富贵，也想早点结束在天寒地冻的子里受苦遭罪的子。也许，聪明的流狗已经看出这个的穷困落魄，处境甚至还不如自己，更不会成为收养自己的主，给自己一个温暖的家。

到了街，李想远远看见围着一群。就要走近，听见传来那群大声地叫喊，还夹杂着孩子哭泣的声音。

“打，使劲打，打够了再往派出所送。”一个喊道。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偷钱包，小小年纪不学正经，什么不好。非要去做小偷。”另一个说。

李想听见小偷二字，赶紧围了过去。拨开群，他看见地上躺着正是偷自己钱包的孩，牛仔上衣沾满土，紧紧抱着胸前的袋，手上在流血。

“还我钱包，你把我钱包放哪了？”李想蹲下来推着那个孩的胳膊，大声问着孩。孩只是不停地哭泣，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又沿着脸颊流到地上，脸上沾着一层土。

“这是谁家的孩子，让父母知道得有多心疼。现在的孩子不管教，长大了就是害她。”一个上岁数的老一边说，一边摇着。

“送派出所，别可怜小偷。”旁边的说。

“她刚偷了我的钱包，让她还给我，再走。”李想对旁边的群说。

“到派出所再说，没有多远，前面就是。”旁边的说。

一群将穿牛仔上衣的孩扶起来，抓着胳膊往派出所走去。李想跟在后面，他觉得很兴奋，以为马上就可以找到自己的钱包。路过的行纷纷回过，街边的小卖部也有探出来看热闹，几个放学的孩子背着书包跟着群跑。

“快过年了，现在小偷就是多，昨天我们院里还丢了几件衣服。”群里有说。

“是啊，哪能出门，尤其是公车上小偷更多，上午我的衣服袋还被划了，幸好里面没有装钱。”另一个说。

进了派出所的大门，正巧有个警察从冲着门的平房里面出来。警察将小偷带进屋里，群在门散开，李想跟了进去。

“你怎么回事？出去。”警察对站在门的李想大声怒斥。

“这个小偷偷了我的钱包，我来要回钱包。”李想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后的门关上，仿佛这样他就不会被警察轰赶出去。

“蹲下，刚才这个说的话是真的吗？”警察问蹲在地上的孩。

“是。”孩低声应了一句，同时点了点。

“那还不把赃物出来，怎么着，你还想等过完年啊？”警察坐在桌子后面的一把椅子上，点着一根烟，吸了一。

孩从牛仔上衣的袋里，翻着翻出三个钱包放在面前的水泥地上。李想一眼就看见自己的钱包，警察没有说话，他没有敢去拿回来，依旧站在门。屋里很暖和，这个冬天他还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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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样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把你的钱包拿过来。”警察对李想说了一句，李想一边告诉警察自己的名字，一边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钱包递给警察。

“嗯，没错，看里面钱少了没有？”警察看了一眼钱包里的身份证，又看了看李想，将钱包递过来。这时候，警察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没有少。”李想数了数钱包里的钞票还是原来那么多，数完以后，他将钱包放回自己的袋里。

“站起来，小小年纪不学好，先到外面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