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弟弟

小笠委屈的低垂着，她一言不发的绞着手指，似乎是有点赌气。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她想去找，她不想和这个陌生的妈妈住在一起。

那时小笠还不懂什么是计划生育，妈妈告诉她说，如果她们被‘坏’发现了的话，妈妈就会被强行抓走，甚至肚子里的弟弟也会被打掉。

“所以小笠你要听话，听见没？”

妈妈一遍又一遍的跟她强调着，小笠闻着妈妈身上的香味，觉得自己只有听话，这样妈妈才会喜欢她。

接下来的子，那扇窗户再也没有打开过，妈妈也没有再让小笠靠近窗边。

妈妈的肚子越来越大，圆滚滚的，拖着沉重的身子，妈妈也很少跟小笠亲近。晚上睡觉时，妈妈担心小笠睡觉动会踢到肚子，于是就让小笠睡床的另一。

小笠蜷缩着小小的身子，她背靠着妈妈的双腿，黑暗中，小笠睁着眼睛，每天晚上，她都特别特别的想，但也无济于事，只能默默的流眼泪。

这天，天气很热，妈妈照常带着小笠一起在床上玩卡牌。

见小笠有些无打采，妈妈便开逗她，“小笠，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啊？”

小笠正犯着困，迷迷糊糊的回答说，“不知道。”

“那你希望妈妈肚子里的是弟弟还是妹妹？”

小笠被问的愣住了，她想了好一会儿，然后一脸认真的说，“说妈妈肚子里怀的是个小弟弟。”

听到小笠这样说，妈妈温柔的笑起来，抬手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

“那你喜欢弟弟吗？”

小笠没有立刻回答，她把玩着手里的卡牌，小声的反问道，“生个妹妹不好吗？”

妈妈明显有点不高兴了，“妹妹有什么好的，你这孩子，真不会说话。”

妈妈不悦的起身去了卫生间，

小笠不知道为什么惹妈妈生气了，为什么妈妈就不喜欢妹妹呢？

小笠不解的把床上散落的卡牌都收捡起来，叠好，这样等妈妈回来就可以继续玩了。

只是这次妈妈却很久都没有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小笠突然听见妈妈在卫生间里呼喊起来，小笠急忙下床，光着脚就跑了过去。

推开卫生间的门，小笠看见妈妈半蹲着靠在墙边上，地上淌了一大滩水，裙子也被打湿了一半。

小笠哪见过这种阵仗，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妈妈挺着肚子给爸爸打电话，喘息着说，“我羊水了，快点过来，我要生了。”

不知过了多久，爸爸和都赶了过来，一片混中，妈妈被众送进了医院。

小笠也终于跟着离开了这栋楼，回到了爸爸妈妈真正租住的房子里。

虽然这对小笠来说同样是陌生的环境，但总归还是不一样的。

大家都去了医院，小笠坐在椅子上，看着一边忙碌着收拾屋子，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

直到半夜，小笠都有些困了，突然声嘈杂起来，原来是爸爸妈妈回来了，还多出了几个不认识的叔叔阿姨。

小笠跟着群走进房间，妈妈裹着躺在床上，一片欢声笑语中，爸爸将用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弟弟递给她。

“来，小笠，你来抱抱弟弟。”

小笠手足无措的伸手接住，弟弟小小的身子被包裹在一层又一层的棉被和布兜里，裹的几乎快和她一样高了，沉甸甸的。

小笠费力的将弟弟抱在怀里，看着她生疏僵硬的动作，周围的都忍不住哄笑起来。

“以后你就是姐姐了，要学会照顾弟弟。”

“小笠也是个小大了。”

不知是谁说了几句，小笠茫然的环顾四周，屋子里的每个都喜笑颜开，红光满面，他们都沉浸在迎接弟弟的喜悦之中。

只有小笠费劲又生疏的抱着裹在被子里看不清模样的弟弟，懵懂又无助。

见她有些抱不稳了，急忙将弟弟从小笠手里接过去，欢喜的左右逗弄着，面上的皱纹里都溢满了慈。

弟弟出生后，妈妈身体需要好好调养，所以家里的家务基本都落在了身上。

洗衣，做饭，买菜，都是在持。

爸爸早出晚归的上班，妈妈要哄弟弟，忙着给弟弟喂，更没有时间顾及小笠。

小笠便每天跟在身后，帮着摘摘菜叶，摆摆碗筷，三代的子过得倒也算是风平静。

只是随着广州的天气越来越热，家里只有两张床，妈妈担心挤一张床会热到还不足月的弟弟，于是就在床尾的地上铺了一张凉席，晚上就睡在凉席上。

小笠洗完澡后也喜欢躺在凉席上和一起玩，听讲熊外婆的故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