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无漏

述，当确实有大德寺的五名僧在村子里逐家逐户的敲门，但一个个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礼数有加，不仅看病赠药，还为村民祈福，不像是高惠说的那般凶神恶煞！”

张紫华点点，转向都明玉，道：“祭酒，陆会的话你都听到了，关于状告大德寺僧一案，你们手中有没有确凿的证据？”

都明玉叹道：“还是由高惠来说吧，他是苦主，亲自诉状，后才可安心！”

“可是……他这个样子，还能说话吗？”

“无碍！要是连个都救不了，天师道早该销声匿迹了……千叶！”

千叶从暗囊中又摸出一个琉璃玉瓶，跟方才那个造型差不多，塞着瓶的硬木略有差别，那个是红的，这个是黄的，他的周身似乎藏着数不尽的宝贝，很是有趣。千叶从玉瓶中倒出一粒金黄色的丹药，和水喂着高惠服下。顷刻之间，高惠挣扎着坐起，重新焕发了生机，脸色红润，神高涨，双目溢出神光，根本不像垂死之！

都明玉轻声道：“高惠，回大中正的话，你有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令妹被侮，是大德寺的僧所为？”

“有，我有……”

竺无觉突然站了出来，指着高惠怒道：“哪来的刁民，竟敢妄语玷污佛门圣地？再敢多说一字，别怪我护法降魔！”

中年道士讥笑道：“你怕什么，慌什么？是不是生了心鬼，无法自持？”

竺无觉先前曾折辱中年道士，辩才很过得去，这次却支支吾吾，不能对，引得众顿时起了疑心。张紫华有些不悦，道：“上座都没阻止，到你说话？还不退下？高惠，你说，有什么证据？证，还是物证？”

“物证！”

高惠凄声道：“我妹妹临死前留下血书，上面写着伤了那僧的阳峰，且为了有证为凭，妹妹顾不得羞耻，说那僧……那僧……”他咬紧下唇，牙齿三分，唇皮裂迸出血迹，顺着下颌流淌到衣襟上，几乎成了血，“那僧是个大！”

阳峰一词，徐佑是知道的，至于大的来历，一时没想到，可看厅内众的神色，或尴尬，或惊讶，或好奇，瞬时明白过来。大是司马迁独创，用来形容秦朝长信侯嫪毐的专属名词，后来经过几百年的传承演变，被民间当做俚语来形容跟嫪毐一样厉害的。

徐佑从后世穿越而来，对这些俚语所知不多，也幸好楚国风气大开，连高兰这样的小娘也听说过大这三个字，要不然这个案子还真的死无对证，不好定谳。

“好了，不要说了！”

顾允实在看不下去了，让一个哥哥亲叙说关于妹妹被污的详，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间惨事，莫过于此。他再不顾张紫华的严令和徐佑的劝阻，毅然上前，扶起高惠，道：“可知那个僧的名字？”

“知道，那五进家门时都曾自报名号，那个畜生，叫，叫竺无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