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垂死挣扎

常常被称为“两脚羊”，作为粮不足时的三军食物，两者相似，故而听着虽雅，实则血腥暗布。

朱聪心一怒，刚要发作，却见都明玉儒雅风流，不急不缓，颇有名士风度，他越是着恼，越是显得恶形恶相，等而下之。

不好，不能中了此獠计！

朱聪收敛心神，道：“都郎君此时来富春，仅仅为了逞弄舌的吗？”

都明玉摇摇道：“天师道在扬州的治所已经大，我身为正治，何来的心思逞弄舌？只是郎君见问，不能不作答而已！”

“好了！贵客临门，子明不得无礼！”朱礼知这个侄儿满腹文章，但为桀骜，缺乏城府，绝不是都明玉的对手，呵斥了一句，道：“都郎君觉得我朱氏如何，可否当得起吴郡首姓的尊荣？”

“吴郡朱氏，乐圃以道学鸣，伯良以死节显，俸佶以孝行称，何、薛、周诸母以贞著，而来裔又彬彬诗礼，朱氏可谓有。”

都明玉一句话将朱氏百年来的名夸了个遍，就是朱礼听了，明知他有求于己，言辞未必发自真心，但也不能说个不字，肃然道：“正是，朱氏能有如今的局面，全仰仗先君们以道学鸣，以死节显，后辈不才，不敢说有，只能战战兢兢，不辱先名号已是万幸！”

三见面至今，只有寥寥数息，可针锋相对，彼此出招，都明玉身为外客，在朱氏的地盘上面对朱礼朱聪却不落下风，天师道才济济，由此可见一斑。

“朱将军过谦了，不说别，单说子愚郎君，在钱塘以一之力，将天师道迫的无所适从，放眼天下，又有几能够做到？”

都明玉收了笑容，眼神凌厉如刀，望着朱礼咄咄。朱礼微微一笑，道：“都郎君不像是来认输的，反倒是下战书一般……”

“不错！”

都明玉负手而立，如鹤鸣九皋，道：“奉祭酒之命，要你朱氏立刻召回朱睿，并承诺不再手钱塘的事。诸般前怨，可既往不咎。否则的话……”

朱礼双手扶着把手，身子略往前倾，一杀盈野的磅礴气势扑面而来，道：“否则，杜静之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