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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子的排场,我这书场,这众星捧月的气氛给衬出来,抬上去的。你若是在厢房里自己得的赏,那是你的本事,在书场里收的,怎么不是定钱!”
刘娥也笑了:“您老家倒说说,
都能教旁
再收个五十两,才好算是定钱。”她停了一顿,又道,“我如今住的吃的,都是扣了钱的,一个月到
也没落下几文来。这书场的定钱,也是原先说好了的,怎么又再算?再说,这若是定钱,要算哪一等里
呢?又不是点心钱,又不是茶水钱,又不是书场钱,只能算是官
给我买件首饰罢了,那自然就是赏钱。”
桑老板本也不把这几十贯钱放在眼里,只是想看看她的应对,听了又笑:“嗬,你听听这丫的话,好像我桑老板黑了她似的。你也不想想,你当时来
,不过是个果子铺的小伙计,风里来雨里去的。如今你吃的油穿的绸,连你那个码
扛包的哥哥也进了银铺。那会儿你会说书吗,还不是在我这里学的。你这半年,就算分文不取,也不够欠我的。怎么着,如今翅膀硬了,倒要跟我算钱?”
刘娥心中不服,就道:“算,怎么敢不算呢,您桑大爷不是天天跟我们算账吗,说我们怎么欠您的。咱们跟莲花棚象棚比比,家定钱抽得比我们高,开销却扣得比我们低。那儿说书像我能招来这么多
的,一个月最少能实得八贯呢,就算这八贯都抵了您老的恩
,那我卖首饰可是自己的门路,挣来的钱该是我自个儿的了。上次我卖首饰时,原同您老说四六开,是您老不肯,硬要我先
一贯的抽
。可如今又反过来说是定钱,我们怎么欠您了?”
“啪!”的一声,想是摔坏了什么东西,桑老板倒有些恼了:“死丫,你有种,这桑家瓦子开到现在,没
敢跟我这么算账的!”
王兴吃了一惊,生恐这小丫要吃亏,正欲相劝,就见着桑老板使个眼色,忙停住了。
却见刘娥笑了:“桑大爷,不这么算,您说该怎么算?该给多少是正经呢?东京城里天子脚下,您桑大爷家大业大还能跟我们动粗不是?我们穷家千山万水从蜀中来到这儿,死都死过几回了,怕什么?正经说来,我们也是给您挣钱的,您又不亏,手指缝里漏点儿罢了,何苦跟我们计较。前天莲花棚象棚里都请我过去,我也是记得您桑大爷当初的恩
,才不肯过去的。不过今儿个这五十两明眼
可都看到了,回
要问我才得几个钱,这么克扣我们,我也说不出
呀!”
莫说王兴听了这话如何,只桑老板也不由笑了,这一番话绵里藏针,真不愧她说书娘子的本色行当。
王兴见状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桑老板,跟个小丫计较什么,刘娥丫
,平时你也不过拿个千儿八百的赏钱。今儿这五十贯,谁也没想到。下次也未必这么好运气,你还得在桑老板场子里说书不是?”
刘娥笑辨道:“兴爷,我不敢跟桑老板争,只是这五十两,就算桑老板拿大,四六开也该是二十两不是。错过这笔,我可挣一年也挣不来。今天就是挨桑大爷一顿鞭子,该我的钱您也不能少我。”她这也算是豁出去了,若能得这些钱,她便是挨一顿打又算得了什么。
王兴见她油盐不进的样子,与桑老板对望一眼,也不禁笑了:“你这丫倒伶俐,算盘儿打得滚
。亏得你不识字,若不然,十个男
也算不过你。”这边故意求
,“桑老大,您看这一回,就容了她吧。”
桑老板也笑了,看着刘娥摇了摇,叹道:“小刘娥,你这般胆大包天,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玩死。”他摆了摆手笑得意味
长:“好,算你有理,怪我事先没说清楚。王兴,叫账房给她算二十两银子。”
王兴应着了,忙道:“小丫,还不快谢谢桑大爷!没跟你计较,还赏了你银子。”
听那刘娥清清脆脆地笑道:“桑大爷是做大事的,怎么会跟我们计较呢,谢谢桑大爷了!”
不想她的笑容才到一半,却听得桑老板悠悠地道:“只是既然已经在我场子里发生,纵然是前没有说清楚,那我如今就把规矩说清楚给你听。这场子是我的,却不许私下夹带。你下一场若要卖首饰,便只能卖瓦肆里提供的首饰,若有所得,便如卖茶卖酒的定钱抽成。我也不教你们吃亏,你若有已做好现成的首饰,我以银价和工钱收了,如何?”
刘娥如上劈了一个大雷,嘴唇颤抖:“我若是不愿呢,没有我卖力,只怕您这首饰未必能卖得上去。我们便是不用您的场子,我在路上打野呵,也能卖首饰。”
桑老板却是呵呵一笑:“你那哥哥是在王掌柜银铺做活计吧,他打制银器的家什,应该是偷着用了王掌柜的吧。若是我跟王掌柜说起,只怕他连这份工也做不成了吧。”
刘娥怔住了,这道雷劈得更厉害了。她如今才知道,想和这样积年的京城无赖争是非,竟是不能的。
桑老板看着她:“嗯,你还要结这二十两的账吗?”
刘娥咬了咬牙:“要,桑老板既然允了,我岂能不拿。”任何的远景,都不如自己手中拿到的钱实惠。更何况桑老板已经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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