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最终试炼（Ⅲ）

“命运本身……我不懂您在说什么。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乔安有些不知所措。

“瓦雷斯世界有两位命运神，辛德拉和蒂茉丝，你觉得这两位神，哪一位与你的生关联更紧密？”“神之眼”进一步做出暗示。

“命运士”和“因果王”，都不是乔安所崇拜的偶像，也谈不上好恶，很难从两者之间做出取舍。

最初，乔安想到的是辛德拉。

远东的皇帝陛下是“命运士”的选民，而罗兰又对他特别关照，这会不会是辛德拉对其选民做出的授意？

可是转念之间他又想到，在新大陆，蒂茉丝教会才是主流。自己身边的亲友，崇拜“因果王”者远远多于辛德拉的信徒。

况且在结识罗兰之前，他就已经认识了蒂茉丝的牧师瑞贝卡，还有蒂茉丝的圣武士乔治·瓦萨。

乔安紧接着又想到，瑞贝卡的父亲卡斯蒂斯爵士是“因果王”的选民，后来把这份荣耀传给了乔治·瓦萨。

乔治·瓦萨之所以能够当选大陆军总司令，其蒂茉丝选民的身份发挥了关键作用，只不过他在战场上的表现不太符合们对一位神选民的期望，很多时候还要靠自己这个小法师出手帮大陆军解决难题。

出于某些因素，乔安在独立战争的前期没有参军，偶尔出手也是在幕后施法。

比如乔治·瓦萨率领大陆军撤离米德加德城时，他曾施展“传奇云雾术”封锁河道，不知内的们还以为那是蒂茉丝神为了拯救她的选民而降下神迹。

类似的况，后来还发生过很多次，事后也总是引来蒂茉丝神迹的言论，无形中推高了乔治·瓦萨在军队中的威望。

乔安对此乐见其成，同时也觉得挺好笑，甚至把躲在幕后施法，有意诱导敌我双方怀疑这是“因果王”降下的神迹，当成一种娱乐消遣。

如今回想起来，才意识到很不妥当。

自己的做法，多少有冒犯神明之嫌，蒂茉丝为何不曾降下启示，告知选民以及信徒真相，向自己转达警告，反而默认这一切，容忍自己的恶作剧？

这能说明“因果王”宽宏大量？

从这位神过往的作为来看，可真不像是宽宏大量的格。

疑心这东西，就像衣服上的线，不碰它就罢了，越想抽出线，就越是牵扯不断。

乔安很快又想到两件事。

当初卡斯蒂斯爵士得到“因果王”的启示，要把选民能力传给下一任候选，在场的除了瓦萨和瑞贝卡这两位蒂茉丝的虔诚信徒，还有自己这个打酱油的。

乔安当时就很费解，自己根本不是蒂茉丝的信徒，更没资格继承选民，为何卡斯蒂斯爵士非要拉上自己凑热闹？

还有卡斯蒂斯爵士临终前，将神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祝福转移到瑞贝卡和他身上，使他们免受“圣印”的支配。

瑞贝卡身为蒂茉丝牧师，从父亲那里继承神祝福可谓顺理成章，而自己既不崇拜因果王，还在与瑞贝卡进行神学辩论期间说了不少冒犯蒂茉丝的话，凭啥也能分享神的祝福？

这总不能用巧合来解释吧？

最后，乔安想到自己前半生唯一见过的真神，冥府的主赫尔。

说来也怪，赫尔对他特别友善，还主动帮他羁留“牧虫”的灵魂，阻止安格尔波达以“通灵术”唤醒“牧虫”，追寻其死因以及“神之泪”的下落。

冥府神这么做理由何在？

乔安不能不联想到一个由来已久的传闻——赫尔与蒂茉丝的关系非常密切，甚至有可能是同一位神的不同神相，这不就又联系起来了？

一个逐渐成型的念从乔安脑海中浮现出来，然而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认，直到“神之眼”替他说出。

“孩子，这些年来你一直在追寻生的意义，然而你要知道，你首先得是一个拥有自由意志的，然后才谈得上生的意义。”

“假如你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没有自由意志，甚至根本算不得类，而是命运神在间的投影，一位肩负着既定使命的‘圣者’，说白了就是个工具而已，你还要追求什么‘生意义’，不是很可笑吗？”

“神之眼”一再强调这只是一种假设，一个在脑中进行的思想实验，然而当乔安真正进对方描绘出的境，却越想越觉得这所谓的假设，恐怕就是事实。

乔安一旦接受自己是“因果王”投在间的化身，很多疑惑立刻迎刃而解。

比如自己为什么时常感受到命运无常的痛苦，却又无法信仰宗教？

因为他本身就拥有命运神的神，神不能崇拜自己，更无法崇拜其他神祇。

为什么乔治·瓦萨和卡斯蒂斯父都对他另眼相待？

很可能是被他身上散发出的蒂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