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最终试炼（Ⅱ）

“是因为你保密手段做的到位，还是单纯的走了好运，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直到你成长到足够强大，你的敌才会发现你是一个威胁，然而他们已经不足以伤害你，纷纷沦为你的踏脚石。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神之眼”显然很了解乔安过往的经历，就连他的所思所想也若观火，每一句话都触及他内心处的隐私，对他的神造成强烈冲击。

“你的敌并不全是傻瓜，为何一个两个全都后知后觉，没有趁着你还不够强的时候主动出击斩除根，甚至都没有考虑过绑架你的亲友，要挟你就范，此类卑鄙手段，他们对别的敌从不吝于施展，凭什么就你特殊？”

“为什么像你这样格孤僻，既自卑又虚荣，甚至天冷血之，一路走来总是会遇到真心相待的师长和朋友，无私的照顾你，关你，温暖了你的灵魂，用的光辉帮你对抗内心那狂的野兽，使你最终得以战胜源于异怪血统的邪恶天，不至于沦为一离群索居的怪物？”

“你清楚自己并不是一个很有魅力、擅长社的，凭什么有那么多的喜欢你，帮助你，这究竟是什么缘故？”

“你觉得很多事不对劲，有时候觉得自己很不幸，有时候又觉得全世界都在围着你转，甚至怀疑这个世界正如你那位魔眼巢城的朋友宣称的那样，不过是虚构的产物，你认为这种论调既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所以拒绝相信，但是你搞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只能认为这是命运使然。”

“一旦信命，就很难不拥抱宗教。”

“你也知道，信仰一门宗教，信仰一位神祇，作为神寄托，有助于帮你摆脱内心的焦虑，然而你的虚荣心却不允许你寻求这种‘廉价的解脱’。”

“即便你不明说，内心处也有这样一种傲慢的看法：就连目不识丁的文盲都能通过信仰宗教获得内心的宁静，我可是了不得的学者，如果也拜倒在神像跟前，与那群愚昧反智的村农夫为伍，那我不就白当知识分子了？”

“我才没有，我不是……”

年轻的法师脸庞涨红，试图辩解。

然而“神之眼”根本就不理他，自顾自的说下去。

“以上种种巧合，使你感到无法释怀，从中推导出两种在你看来合乎逻辑的解释。”

“一种解释诉诸于概率主义，世间万事万物，包括宇宙和神祇，最初都是由随机事件涌现产生，在这个随机率主导一切的世界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诸多小概率事件集中在你身上，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另一种解释诉诸于血统论，你之所以如此特别，肯定是有某种内因在悄悄发挥作用。”

“你审视自己，怀疑自己除了源于厄喀德娜的异怪血脉，另有某种更强大也更隐秘的血统传承，故而总能在危急关发潜力，逢凶化吉，总是可以凭借源于血统的特殊魅力获得贵相助，帮你度过难关。”

“这两种假设都说的通，对你来说，前者无疑是更好的解释，后者却令你感到羞愤，因为你一直觉得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主要靠个的努力奋斗，如果采纳第二种假设，落了血统论的窠臼，好比吃遗产的富二代，还有什么资格冒充自力更生的上进青年？”

“你觉得自己的成功是99%的汗水加上1%的天赋，如果真相是你的努力和汗水其实只占了1%的功劳，那你一直以来崇尚的勤能补拙不就变成了笑话？”

“神之眼”这一连串质问，如同犀利的手术刀，剖开乔安不愿面对的心结，令他感到非常尴尬，几乎恼羞成怒。

“尊敬的‘神之眼’，我承认您看透了我内心的焦虑，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您只能提出问题，却解决不了问题。”

“您说我宁愿相信自己的命运取决于随机涌现，也不愿相信血统论，然而前者的确比后者更可信，除非您能证明我真有什么神奇到能够招来好运的血统。”

面对年轻法师火药味十足的还击，“神之眼”的眼中浮现一抹嘲弄的笑意。

“我接下来对你说的话，不一定是事实，我希望你把这当成一个思想实验，不要太过介怀，但是，如果因此在你内心留下影，加你的疑虑，我只能说很遗憾，毕竟这是你自愿选择的试炼，一切后果由你自己承担。”

乔安感到呼吸艰难，莫名心悸，仿佛就要有一场弥天大祸落在自己上。

“孩子，你还有机会，可以拒绝接受这场试炼。”

“您不必担心，我已经做好准备。”乔安咬紧牙关，毅然决定接受考验。

“很好，请记住，接下来要说的事未必是真，也未必是假，信不信由你。”

“神之眼”越是这么强调，乔安就越紧张，潜意识里觉得对方将要揭示的秘密，多半假不了。

“刚才说到血统论，触碰到了你的伤疤，你似乎非常反感用一个的先天血统解释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