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考夫曼的发迹史（Ⅱ）

“更何况，考夫曼在垄断酒店业的同时，还在与沼蜍的谈判桌上，占据了更大的主动权和话语权。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如果沼蜍不一心一意替他办事，考夫曼就威胁说，把这些脏活转给其它黑帮接手，比如‘自由之子’，还有鼠们的‘黑手党’，都很乐意为他这样慷慨的大金主服务。”

“这样一来，你想想看，那些活动范围仅限于湿地一代，消息闭塞落后，与类社会格格不的沼蜍，除了抱紧考夫曼的大腿，还能有其它选项吗？”

“为了讨好考夫曼这个大金主，沼蜍什么脏活儿都得接，打压登酒店娱乐业新冒出来的‘刺儿’，也是不遗余力。”

“就这样，考夫曼左手做生意，右手搞政治，黑白两道通吃，迅速崛起为我们都很熟悉的那位百万富翁，温泉镇最有权势的男。”

葛莱森警长叹了气，最后以一句总结，对大卫·考夫曼这个，做出中肯的评价。

“虽然我很不齿考夫曼的卑鄙手段，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既是一个十足的恶棍，同时也真他娘的是个才！”

乔安暗自点，完全认同警长先生的观点。

如果大卫·考夫曼不是兼有“恶棍”与“天才”双重魅力，也不至于令约瑟芬夫倾心，不顾双方高达十五岁的年龄差距，接受对方求婚。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约瑟芬夫挑选恋的品位倒是始终如一。

比如莫里亚蒂教授，也是那种“有点坏又很有才”的“魔鬼型格”，在这方面与大卫·考夫曼存在相似之处。

“葛莱森，且不说考夫曼没有留下笔录，就算他亲承认自己勾结沼蜍搞不正当竞争，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平克顿磕了磕烟斗，满脸苦笑。

“整个登商会，凡是排的上号的大商，几乎全都牵扯到这起丑闻当中，都曾与沼蜍有过私下易。”

“包括大卫·考夫曼在内，这上百位豪商巨富的身家加起来不下数千万，足以买下整个米德嘉德城，难道你真敢起诉这些百万富翁、大慈善家、成功士、社会名流，总督、将军与议员们的好朋友？”

“就算你真敢起诉这些大商，几乎整个新大陆的律师都会抢为他们辩护，可是又有谁敢审判他们呢？”

“说的是啊，就是因为有恃无恐，大卫·考夫曼这种黑了心肠的商，才敢于践踏世间的一切法律与道义……”

葛莱森警长摘下帽子，眼中织着愤恨与无奈。

“在考夫曼犯下的所有罪行当中，最让我无法容忍的，就是他杀害了自己的妻子，伊莲娜。”

平克顿眼睛一亮，连忙追问：“考夫曼，他供认买凶杀妻了？”

“没错，他不仅供认了这桩罪行，还恬不知耻的，洋洋得意的，给我上了一堂法律教育课。”葛莱森警长咬牙切齿。

“当我摆出确凿的证据，控诉考夫曼涉嫌买凶杀妻的时候，这个无耻的男，竟然引用法律条文，向我证明，丈夫在掌握妻子出轨并且勾结夫窃夺自身财产之确凿证据的前提下，买凶杀妻只能算轻罪，花点钱就能免于坐牢。”

“你先等等，这跟我记忆中的法律条文不一样啊！”平克顿忍不住打岔。

“你记忆中的法律条文，应该是经帝国最高法院最新修订过的版本，沿用至今还不过十年，而考夫曼引用的条文，是二十年前实行的旧法典。”葛莱森警长苦笑着说，“按照法学界的基本原则，法律条文修订之前，未经确认的犯罪行为，实行‘从旧兼从轻’的原则，所以考夫曼根据二十年前的旧法典判定自己可以逃脱牢狱之灾，理论上无懈可击，更别提他有足够的金钱和脉能够帮自己脱罪，所以承认买凶杀妻又何妨，他有什么好怕的？”

平克顿叼着烟斗，目瞪呆，过了许久，侦探先生才忿忿地抱怨起来。

“大卫·考夫曼，一个罪犯，居然比我这个当侦探的更懂法，这还有天理吗？啊？还有天理吗！真他娘活见鬼！”

这时，一直在审讯室中静静旁听的约瑟芬夫，突然抬起，打沉默。

“先生们，可以请你们帮个忙吗？”

“当然可以，夫，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葛莱森警长从不掩饰自己对考夫曼的厌恶，对他的未婚妻倒是颇为恭敬。

“警长先生，请帮我问大卫，买凶杀妻这件事，且不考虑法律上的责任，难道这些年来他心里就没有丝毫的愧疚？

“大卫有没有考虑过，如果这件丑闻曝光，要如何面对自己与伊莲娜夫生育的孩子？”

“大卫敢不敢告诉哈利，就是他的父亲，策划谋杀了他的母亲？”

从约瑟芬夫这一连串质问当中，乔安听出极度的失望与痛心。

葛莱森警长冷硬的面庞，也不禁为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