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墓碑

“天黑怎么了？之前村长也说过，天黑你们就不出来了？”

发着抖。

她裹紧了围巾，四下看了一眼，然后轻声说：“天黑有鬼，到处都是。他们会敲你的门，开你的窗子，站在床边或者钻进床底。你们要小心……”

说完，她食指压在嘴唇上，“嘘”了一声。

“……”

大家被她“嘘”得毛骨悚然。

说完这句话，拎着铁桶匆忙走了。

夜幕之下，她走得特别快，眨眼的功夫，身影已经到了远处的房屋前。

她打开门，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钻进了屋子里，门窗紧闭。

一时间，万籁俱寂。

几栋房屋里亮着零星的灯光，但光太昏暗，偶尔还会轻轻摇晃，反而让更加不安。

陈斌他们搓了搓胳膊，说：“怎么办？听力题没有绪，我们……要不回去再研究研究录音？”

这话说得很绝望。

没有翻译器，村民不懂吉普赛语，据说夜里还有鬼敲门……他们该怎么搞到听力的题目？

·

“我进趟林子。”

游惑突然说。

“你进哪儿？？？”老于被外甥吓一跳，但话还没问完，游惑沙沙的脚步声已经往远处去了。

“。”老于不敢对外甥说脏话，对着地啐了一声，喊着问：“你等等！你好歹拿个灯！”

游惑都没回，很敷衍地摆了一下手。

众：“……”

老于急忙问：“谁谁谁！来个手电！手机也行！我的下午耗没电了。我他妈……怎么也不能看着他一个往坟地里钻！”

众面面相觑，纷纷摇。

下午反反复复的录音播放，耗尽了所有的手机电。

仅剩的那点也不敢拿来照明，否则撑不了几分钟就要彻底关机。

“老手呢！二位？有带手电的吗？”老于又看向陈斌和梁元浩。

梁元浩：“没有。”

陈斌尴尬地摆了摆手：“休息处倒是有的卖，但是……我们分数实在太可怜，没敢买。”

“那什么……”于闻突然出声，递过来一根细长的东西，“我斗胆……花了0.5分买了一根荧光，能用么？”

老于上去就是一下：“买都买了，你买啥荧光！买盒火柴也是好的！”

于闻叫道：“小说看多了……有的地方不能用明火。”

他拎着荧光，拽着老于去追游惑。

于遥细声细气地说：“我……我也去吧。”

一串都跟着游惑跑了，只剩下梁元浩和陈斌懵在原地。

“他们……考试这么莽的吗？？？”陈斌喃喃道，“那我们去不去？”

梁元浩沉着脸说：“都说了，那里全是坟。你要去你去，我回屋了。”

·

树林里安静极了，连一只鸟都没有。

游惑踩断几根树枝，顺脚踢到后面去。

秦究不冷不热地哼笑了一声，拖着调子说：“能不能有点公德心？你后面还有。”

游惑一声不吭，又往后踢了几根断枝。

秦究“啧”了一声。

游惑着兜，逛坟地就像逛公园，好像黑暗的环境并不会对他造成阻碍。

“你确定不用灯？我倒是可以借给你。”秦究说。

游惑：“夜视能力很好，不劳心。你能不能闭嘴安静一会儿？”

秦究：“不太愿意。”

游惑不理他了。

在林子中走了一会儿，秦究停住脚步说：“谁在喊魂？”

游惑跟着听了片刻，听到了于闻哆哆嗦嗦的声音：“哥——哥你在哪儿——”

隐约还能看见一节绿莹莹的玩意儿，映照着几的脸。

游惑就地折了几根树枝，摸出打火机点着。

“那边那边！我看到了！”于闻看见火光，鬼喊鬼叫地冲过来。

老于扶着树直喘气说：“哎……你……祖宗诶，你找什么呐？”

游惑说：“随便看看。”

众脸绿了一下。

“……那、那看到什么了没？没有的话，要不咱们先回去？”老于试探着说。

游惑树枝往脚下一划：“看，一排坟。”

大家吓了一跳，朝火光映照的地方看去。

就见游惑脚尖抵着一块地，地面上并排列着一排墓碑。

碑上刻着古怪的文字，像字母又像圈圈圆圆的蚯蚓。这跟之前村地碑上的文字很像，看得出都是黑婆刻的。

于闻一脸懵：“这种地方你是怎么找的？”

“下午黑婆进过这片林子。”游惑蹲下·身，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