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墓碑

“对，我见过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男村民一把抓住游惑的手。

他的手掌粗糙如砂纸，擦得皮肤生疼，又硬又冷。

游惑抽回手，脸色很不好看。

“在哪见过？”他活动着手腕问。

男村民站在原地，茫然地想了两秒。又像是没听见问题一样，重复地说：“我肯定见过……我见过的。”

“哎，又来了。”那个要凿冰的放下凿具，叹了气说：“你们别见外，这啊就这个毛病。”

“什么意思？”

“他这里不太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解释说：“一阵儿一阵儿的，发起病来就喜欢拽着说我看你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要不就是问家，你认识我吗？你记得我吗？”

话音刚落，那个男村民又抓住了秦究，低声问：“你认识我的，你记得我吗？”

秦究：“……”

说：“看吧！就是这样。”

“怎么疯的？”秦究问。

回想了片刻，又摇了摇低声说：“一直都这样。”

她招呼了一声，另外两个在河边打水的走了过来，一边一个架起男村民。

“你们先把他带回去吧，估计得疯一会儿。”说。

两个同乡点了点，把男村民往房子里拽。

被拖拽的时候，男村民又拉住离他最近的于闻，挣扎着说：“我见过的，我真的见过的。”

他皮肤灰暗，脸上满是纹，嘴角和眼角尤为严重。两鬓夹着几根白发，显得有些沧桑。

于闻被他吓了一跳，又觉得有点可怜。

他说：“别这么拽吧？要不我帮你们？”

两个村民摇了摇：“没事，不用。我们习惯了，他疯起来力气大得很，你架不动的。只能这样拽着。而且……”

其中一个耿直地说：“你们是黑婆的客，我们……唔，不太欢迎陌生进自己家。”

很快，男村民被拽进一栋红顶房子，房门关上便没了动静。

这段曲弄得众面面相觑。

但这些村民相当于游戏中的之间发生的事，很难说是不是固定的常剧。没弄清原委之前，贸然手不太明智。

于是大家看在眼里，并没有轻举妄动。

游惑记住了那幢房子，这才收回视线。

聊了半天，关系也没见亲近。这位大佬没了耐心，他也不兜圈了，脆地问道：“你们有懂吉普赛语么？”

又开始凿冰了。

她手扬得很高，凿具重重砸在冰面上，带起一层碎渣。

一下一下带着狠劲。

这种场面看得莫名害怕，就好像那里如果躺一个，她也会这样用力凿下去。

她凿了好几下，摇说：“不懂，没懂。”

“但是村长说黑婆做死活。没懂吉普赛语的话，怎么跟她沟通让她做活？”老于忍不住问道。

说：“都是客来找她，我们不用。而且以前她不是一个，有老毛子，有几个小孩。并不是总说吉普赛语。”

老毛子？小孩？

众感觉问到了重点，一下子兴奋起来：“那是不是黑婆的家里？”

点了点：“是的吧。”

“他们呢？去了哪里？”

摇了摇：“走了，去了哪里不知道。可能回家去了？反正突然就不见了。”

“有知道的么？”

又摇说：“没有，我们哪敢多问黑婆的事。”

大家又懊丧起来。

游惑看了一眼远处沉落的夕阳，问：“这里有坟墓么？”

凿冰的手一顿。

她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抬看着众笑起来。

这么一笑，她的面容生动多了，却也让毛骨悚然。

她笨拙地抬起手，随便一指：“看见这些树林没？”

众转眼扫了一圈。

绵延的树林围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圈，把整个山村包裹在其中。

笑着说：“林子就是坟，这一圈树林啊……全都是坟。”

·

夕阳彻底沉到了林子后面，最后一丝余晖消失殆尽。

天色不知不觉黑了下来。

抬看了一眼，连忙拎起铁桶。

“等等。”游惑一把抓住她。

挣了两下：“什么？！天黑了，别抓我！我要回家！”

她力气极大，远在游惑意料之外，所以一时不察，居然真让她挣开了。

拎着桶连退几步，催促众说：“你们也赶紧回屋吧。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