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凤仪宫的侍卫用剑戟顶了回来。

这哪里是解了禁足，却是换一个地方继续，凤印没了，儿子没了，自由没了，即便弟弟意外亡，晟帝也未给予丝毫怜惜。凤仪宫上上下下的侍从，莫不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贵妃失宠了！

赵碧萱瘫坐在软榻上，双臂抱紧身体，试图驱赶从骨髓处狂涌而出的寒气。除了寝殿华丽一些，她现在的子跟以往待在冷宫时有何差别？

当赵碧萱陷在恐惧漩涡，并且终于想明白，打算好好伺候帝王以重新夺回宠时，周允晟已经在去西南的路上。赵玄原以为皇帝忌惮自己，必定会将自己拘在京城弃之不用，却没料他三番两次把极其重要的差事托，看着倒像是对自己颇为信任。

“将军，您说晟帝是不是想像咱们对付恭亲王那般，让暗卫扮成流寇将您截杀在此处？依属下看，您不如借此机会离开，然后暗中推动西南民，将咱们的军队混农民军中，先杀了晟帝，再举着反对朝廷政的大旗直接杀回京城。届时等您上~位……”

副将话未说完，就被赵玄赏了一耳光，斥道，“后休要再提这种话。”

副将接连试探了几次，确定将军没有叛反之意，也就不敢再多言。将军想当臣子也好，想当皇帝也罢，他们都誓死跟随。

赵玄遣走副将，走到帐篷外远眺。他们已快进西南地界，沿途不断收到农民军攻城掠地的消息。眼见那一更比一忧虑，身上的衣袍都宽大了许多，他恨不能将他绑了，狠狠灌几碗补汤下去。因那身边时时刻刻都跟着几百侍卫，赵玄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强自按捺住满心焦躁和思念，有时从梦中醒来，耳边还回着他婉转地低泣声。

仅仅在脑中略作回味，赵玄就肿痛的厉害。

“才参见国公爷，皇上请国公爷去皇帐内一叙，您请。”林安乘着夜色匆匆走过来。

赵玄心中暗喜，面上却丝毫不露，等林安通禀过后便大步走进御帐，半跪行礼。他眼眸微抬，看见帝王玉白的双脚垂落在榻边，因烛光的照而镀了一层浅浅柔光，煞是好看，心里顿时像长了一般骚~动。该死，若没有西南民，现如今的他应该身在皇宫，握住这的双脚细细把~玩舔~吻，何至于一路奔波，连个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起来吧。”周允晟挺喜欢让赵玄跪自己，但见他一双色眼总往自己赤~的脚上瞟，便知他心里打得什么主意，恨不得将脚丫子踩在他脸上。不过就算踩过去，这牲大概也不会觉得受辱，反倒会趁机舔几，真真是本难移。

思及此处，周允晟扶额叹息。

赵玄以为他在为西南的事忧虑，拱手说道，“皇上，微臣愿为您平息这次民。”他有几支军队就驻扎在西南、西北界处，只需半就能调遣过来。

“此次民朕并不打算用军队碾压，朕自有办法。”周允晟慢条斯理的将一面打磨的十分光滑的铜镜放一个直径为十厘米的筒状物内。西南不是旱吗？百姓不是渴雨如渴命吗？那他便给他们制造一场大雨。

赵玄低应一声，并不追问。

“帮朕把这根木削成图纸上的形状。”周允晟扔了一把小刀过去，下颚冲摆放在桌上的一根木和一张宣纸点了点。

赵玄喜欢他随意的态度，在他脚边捡了张凳子坐下，认真削起来，见有木屑掉落在帝王脚背上，告了一声罪后轻轻用手拂去，指尖状似无意的摸了摸帝王圆润可的脚趾。周允晟瞥他一眼，见他正襟危坐，满面肃然，仿佛并未做什么轻薄之举，不禁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打这一摸之后，便总有木屑往帝王的脚背上跑，等积了厚厚一层，赵玄才假装惶恐，捧起帝王玉雕一般的致双脚细细擦拭拍抚，眼中偶尔泻~出一缕幽光，竟似十分饥渴。如是擦了三回，周允晟终于按捺不住，一脚踩在他脸上，骂道，“滚一边儿削去，否则朕削了你！”话落似觉得脚心略微传来温热的湿意，连忙收了回来，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牲，果真毫无底线！

“请皇上恕臣鲁莽，臣这就坐过去。”赵玄垂领命，坐得离帝王的软榻稍远了一些，舌尖在腔里转了转，颇为回味。

周允晟把赵玄叫来削一夜的木，本意是为了折腾他，却没料他很是心甘愿，削的一根比一根慢，更趁着自己垂组装零件的档用火辣辣的目光偷觑。久而久之，竟也把周允晟心里的暗火点燃，恨不得将他拽到榻上给办了。

“今夜就到这里，你回去吧。”周允晟不想便宜了他，甩袖撵。

赵玄毕恭毕敬的行礼告辞，回到自己帐篷，立马撤掉内力，想着那的面孔和声音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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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大，四处都是穿着白色麻衣的农民起义军，总算州府的兵还顶用，把起义军挡在了城门外。周允晟命赵玄在前开道，所过之处只将军打散，并未穷追不舍，更未滥杀无辜，终于风尘仆仆的抵达了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