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哀戚黯黯河南路（三）

“几位，可是要打抱不平？不掂量一二？这里可是爷们的地盘！”

最先动手，又最先退出来的乞丐首领眼观八方，第一时间就看到曾葆华五的异状，连忙上前来威胁道。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可是迎接他却是曾葆华迎一棍。都要动手了，谁有闲工夫跟你瞎比比！

乞丐首领也是有些本事，连忙往后一退，顺手拔出腰间的短刀。直娘贼的，太不讲究，都没亮字号就动手，完全不把我这丐帮洛阳分舵，专管城郊一片的副香主当回事，必须得弄死你。

不曾想曾葆华的棍术招数是连着，一招力劈华山未果，顺着势就是一招蟒蛇出，棍直接点在了乞丐首领的心上，撞得他双眼一黑，翻倒在地。

夏进忠、杨崇义、戴承恩和燕小乙四也迅速结束了战斗，周围躺了十五六个乞丐，在地上滚来滚去，哭爹喊娘直叫唤。他们的首领要硬气得多，躺在那里，不仅一声不吭，更是一动不动。哦，是晕过去了。

“你们这些个啖狗粪、杀千刀的落货，流民的救命粥也要抢，真该一个个绝户断后。不收拾你们，道祖都难见谅我们。”夏进忠忿忿地骂道，猛地转过来，对着周围的其余乞丐们吼道：“你们这些厮们，挟着**撒开。老子看不顺眼了，一棍就打翻你们。敢往前凑，让你们一个个都齐活了，整整齐齐结伴去黄泉。”

“好了，进忠，叫把他们收刮的粥都发还了。崇义，看下闻先生，有伤着没有？”

“好咧华哥儿。”夏杨两应了一声。

“你们几个含鸟猢狲，给老子把这几个木桶提起来，准备好瓢勺。”夏进忠走上前去，把跟前的三四位乞丐踢了几脚，挥舞着手里的棍恶狠狠地说道。

“你们都过来，被抢走的粥都拿回去。爷们刚才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谁要是敢冒领，这样的贱虫，老子一样打成死狗。”

在夏进忠的骂骂咧咧声中，刚才被抢的流民们又围了过来。那三四个乞丐，也老老实实地发还着粥。

曾葆华和戴承恩、燕小乙回到原处，长毛男正好吃完那根狼后腿，骨也被用石砸开，把骨髓吸，这才一块块丢在地上。

骨碎片刚落地，从丛里钻出两只瘦得看见肋骨的野狗，一叼住了几根碎骨，然后掉就跑，转眼又消失了。仿佛多待一息时间，就会被这些心怀不轨的类抓住，开膛剥皮，丢进大锅里去。

“你们还会军中博杀之术？”长毛男吸着满是油水的手指，也不抬地问道。

曾葆华愣了一下，随答道：“家父曾是卢龙镇判官昭远公的帐门都将。”

“卢龙镇？那个烤刷，被朱梁封燕王的刘守光？”

“是的。”曾葆华脸色微微一变，还是沉声应道。

“昭远公？是哪一位？”长毛男有些吃不准。

“是称刘神仙的海蟾子，姓刘名，是为伪燕丞相，后辞官远遁，听说去了终南山求道，成了神仙。”

闻先生被杨崇义扶着过来，正好听到了这一节，随答道，然后低着喝手里那碗粥。

“原来是刘神仙的帐门都将，小哥，你家世倒是有份渊源。”

“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跟流民无异，还与乞丐相争。”曾葆华忍不住仔细打量一番这两位，都不是普通。这些流民来着河北山东各地，里面的鱼龙混杂，有做过大官武将的，有曾是地主豪强的，而今都是家亡，苟且残喘在这里。

过了一会，夏进忠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过来，嚷嚷道：“华哥儿，那些鸟厮抢来的粥，都发还回去了。他们自个领的粥，作为赔偿补给流民。做错了事，就得立正认罚。你教的。嘿嘿。”

“看你这模样，有点飘啊。打败了十几个乞丐，降伏了三四十的乞丐帮会，你就觉得有些得意了。”

“华哥儿，这些腌臜打脊的撮鸟，平里逞强欺负这些流民，抢夺吃食，收刮财物，**，肆意凌辱，真个是无恶不作。这些流民都是吊着气而已，如何打得过这些家伙，只能敢怒不敢言。”夏进忠忿忿道，“今儿打煞了他们一顿，也算是出了一恶气，流民们个个都念着谢字。”

“这些腌臜畜生再作恶，也只是一帮乞丐而已。我们就算打败了他们，那又如何？就算你成了乞丐的霸主，又当何如？”

燕小乙接过曾葆华的话，笑嘻嘻道：“乞丐中的霸主，还是乞丐啊。”

“听到了吗？打败蝼蚁你还是蝼蚁，只有杀虎擒熊，才算是真正的英雄。”曾葆华说得正起劲，听到杨崇义在旁边几声咳嗽。转一看，见到长毛男和闻先生正神复杂地看着自己一伙。

自己一时兴起，忘记这里还有外，有些孟。曾葆华讪讪一笑，不再做声了。

闻先生整理了一下快要烂成布条的衣衫，拱手道：“在下博野闻师道，谢过几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