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母之道】 (80-81）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不过他只跟你说我他得紧，但肯定没说为什么得这么紧吧？到来还不是为他好？不管未来他好还是坏，我都是一样过的。哎，要是他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我都不用。」薛芸涵说着，对我投来欣赏的目光。

待我正想问她是什么原因的时候，座机响了。薛芸涵起身去接电话，简单应了两声后，便挂断了。她对我说道：「走吧，那边结束了。」

薛芸涵把我带到了大厅。不一会儿，林老师便从另一个方向的过道走来。她稍稍低着走着，脸色看着不是太好，眼睛有点红，眼眶稍肿，看起来像是哭过的样子。

「你们老师就给你了，我得去跟我同事了解下况。」薛芸涵拍了下我的肩膀，然后离开了。

「林老师，我们先回家吧。」我主动走到林老师身旁，拉起她的手，安慰道，「或者，先在这里坐会？」

「我没事，回家吧。」林老师眨了眨眼睛，长叹一声，平复了一下绪，平静地说道。

当我随着林老师来到车里之后，李老师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一直低垂着，半天没开动车子。

「怎么会是这样……」林老师忽然有点哽咽，眼眶已经泛着泪光，但她仍旧努力地保持着不让它掉下来，「不好意思，老师心……让你看到老师这样子，真的是……」

「没事的，林老师。谁都有自己的绪，没有不好意思的话。」我给林老师递过去一包纸巾，关心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希望林老师知道，至少还有我在。」

林老师慢慢转过来看着我，表有些动容，泪水一下就充盈了她的两个眼眶，没过几秒，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抽泣得更厉害了些。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在我面前哭，在短暂的手足无措后，我主动地转过去抱住了林老师。她的侧靠在我的肩膀上，泪水一下子浸湿了我的肩。我双手在林老师的背上轻轻拍抚着，心里在盘算着怎么样才可以安慰好她。

可在下一秒，林老师缓缓推开我的肩膀，长长地舒了一气，又转身在主驾驶位上坐好了。「老师没事。」她对着后视镜，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尽可能恢复微笑地说道，「刚才有点失态了。」

我本想着能和之前对李老师那样安慰她博好感，但看起来好像并不那么容易。终究林老师不是李老师，这个法子在她身上行不通。

车里的气氛有点微妙，林老师只是目视着方向盘，一句话也没有说，车厢里只听到冷气吹到我们耳朵里的声音。直到林老师包里的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打了这一份默契的沉默。

「喂，玉鸾，什么事？」林老师吸了气，气息十分平稳，听着一点也不像刚有哭过的样子，「啊？我今天有点事在外面，还没有回家。是有什么事吗？」

林玉鸾的声音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由于实在太安静，我多少能听到那边说的几个字，但拼凑不全。

「我这没什么事，学校的事罢了。嗯，我知道，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跟你的，不用担心。你说的东西，我明天直接从家里带给你去吧。嗯嗯，拜拜。」林老师在回应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又是长舒一气。

「有什么事吗林老师？是你姐找你吗？」我试探地明知故问道。

「没什么事，她说去家里找我没在，问我怎么没回家。」林老师淡淡地回应着，眼眶已经不再红，声音也不再哽咽，「周文豪，能陪老师走走吗？我今天状态，恐怕不适合开车。」

「好，当然没问题。」我爽快地答应着。

林老师没有带我往回她家的方向走去，看着更像是随地漫无目的地到处走走看看。今晚的风比较大，再加上这天已经有了初秋的感觉，所以挺凉爽的，走起来不会觉得热或者累。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林老师带我来到了南江市的酒吧一条街。这个时间，正是酒吧陆陆续续来客的时候。来来往往的行们大多穿着感，打扮时尚前卫，很多都穿的黑色吊带裙或是紧身的衣服，最大可能地凸显出自己曼妙的身材曲线。不过在我看来，即使她们费尽心思去美化和展露这些，都没有我身旁林老师的曲线那般完美诱，哪怕它现在正掩藏在红色连衣裙之下。而且林老师在她们之中所散发出的高雅气质，可谓是鹤立群，孰高孰低一眼便看得出来。

「现在的年轻真好啊，丰富的夜生活。」林老师看着这些目不暇接各式各样的酒吧店铺，似是有些歆羡地说道，「我从来没进去过酒吧，大概这辈子也不会进去了吧。」

「这也不是年轻的专属，成年了都可以进去。」我不是太明白林老师话里的意思，但我知道她说这话一定希望得到回应，「这年，可不流行被定义、被代表和打标签了。再也没有什么规定什么样的应该且只能做这样事的说法了。所以老师也不用拘泥于过去那些奇奇怪怪的规定，就像你上课和我们说的，现在已经是新的时代了。」

「呵，新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