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母之道】 (80-81）

了一个办公椅上，拿起座机电话拨通了某个号码，听着内容是在安排林老师和徐有强见面的事。

我看林老师一直就站着，感觉是不太自在又有些紧张的样子。我便趁着薛芸涵打电话这段时间，对林老师稍作安抚，带她到没坐的椅子上坐着。

「跟那边说好了，五分钟他让过来，我再带你过去。」薛芸涵平静又不乏些许严肃地和我们说道，「不过只能去一个，时间只有十分钟，先准备一下要说些什么吧。」说着，薛芸涵起身给我们倒了两杯水。

「谢谢了。」林老师不安地挤出了这几个字，却是低垂着说的，轻哼了一声后露出苦笑道，「没有想到，和自己学生家长的见面会是在这样的场合下。」

「倒是不用在意这些，不论在哪，我还是得称你一声老师。」薛芸涵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喝了水，目光落在无的门外，淡淡地说道，「我甚至曾经把自己最要好的同事送进来过这里，所以我倒也不是不能感同身受。不过你我也都知道，世事无常，谁又能预料会发生什么呢。」

林老师只是一把纸杯中的水饮尽，然后把纸杯扔进了垃圾桶里，轻轻地摇了摇，什么也没说。

不一会儿，一个穿警服的男敲了敲门，对薛芸涵说道：「可以过去了。」

「跟我来吧。」薛芸涵起身，礼貌地对林老师说道。待林老师起身，她才转身向门外，走之前和我说道：「你在这等一会吧。」

过了几分钟，薛芸涵一个回来了。她没有回到刚才坐的办工作那，而是在我身边——林老师刚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从袋里掏出一包烟，从中取出一根，然后侧过脸看了我一眼，再又看了看自己手上夹住的香烟，沉默了几秒后自嘲地笑了笑后把烟放回了烟盒，扔在了我们面前的茶几上。

「他知道他老婆要来看他的时候，表现得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薛芸涵没有看我，而是目视着茶几上的烟盒，忽然说道，「他求我说，这件事和他老婆没关系，不要把她牵扯进来。」薛芸涵稍作停顿，嘴角一弯，「哼，早嘛去了。进局子的都一个样。」

「我跟林老师说能来的时候，她有些意外，但也有些高兴。」我这才端起已经凉了的那杯水，喝了一小，「但我没想到她来了之后会是这个状态，倒是让我有点意外。我刚差点以为她会说不见了要回去。」

「让他们单独处一会吧。不管是什么心，有什么心事，要讲什么心里话，都由他们去说吧。哪里有那么多天生的坏，都是醒悟得太晚。」薛芸涵仰起，轻轻长叹一声，「倒是麻烦事一件接一件。」

「麻烦事一件接一件？怎么了薛阿姨？是刚才在门和你说话的那个男的吗？他是谁？」我关心地询问道，拿起她的烟盒递过去，「要是觉得烦心想抽烟，阿姨就抽吧。」

「不了，我答应过他不再抽烟。」薛芸涵看着烟盒，一把夺了过去扔进垃圾桶，似是若有所思，「嗯，那个叫宁海，我们以前是同事，但很早就不是了。」

「那他来找阿姨嘛？叙旧么？倒也不必要在这种地方叙旧。」我不解地说道，「难道是来找阿姨你帮忙的吗？」

「呵，他能有什么找我帮忙的。」薛芸涵翘起二郎腿，冷笑道，「我这辈子都不想跟他再有任何集。他很早就调去了云南那边，没想到最近又来了南江，听同事说是寻儿来了。你说寻儿就寻儿吧，怎么还有空跑我这来，还跟我说什么想和徐有强谈谈。我懒得理他，打发他走吧，他又不肯走。还好你们来了，我才有借甩了他。」

「那男的，我看着总有些眼熟，好像哪里见过一样。」我狐疑地说道，「我刚看他的时候，整个都后背发麻，他就跟个冷血杀魔一样的感觉。」

「呵，杀魔么？他手上，是染过不少的血。一般看着他，觉得有些惊吓很正常。」薛芸涵双手环抱起她高耸挺拔的酥胸，背往后一靠，平静又认真地说道，「他那行的，不是别死，就是他死。但是你怎么可能见过他，估摸着在你出生前，他就已经在云南那边待着了。对了，你饿不饿，吃点东西么。我那位置上有吃的，饿了你就自己拿。」

「不用了，谢谢阿姨，我不饿。」我目光不禁打量起薛芸涵，她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一种清冷又不近的感觉，让不敢靠近，但她那窈窕的身姿和这般冷美的感觉却更为吸引我。

「阿姨要谢谢你才是。这次你出的主意挺好，等他们出来了，我相信会有不少重要的信息。」薛芸涵难得微笑了一下，看着我说道，「而且，上个月月考陈凯成绩还不错，总算是没让我心。听他说是你辅导了他不少，辛苦你了。之后你有空的话，多教教他就更好了。阿姨也没什么能谢你的，你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跟阿姨说吧。」

「我也没做什么。」我挠挠，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陈凯的成绩虽说不是特别好，但在班上也还算过得去吧。也不知该不该讲，他有时候会跟我说阿姨您他有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