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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冬至。

许淮颂把计划安排得井井有条，一早先带阮喻回了苏市，等祭过祖，一家吃了团圆饭，喝了下午茶，又驱车返回杭市。

开到郊区附近已经下午四点，夕阳染上山道，在前路铺了一层淡淡的黄晕。

阮喻忽然想起了周俊。他和朋友就是从苏市市区到杭市郊区的这条路上出的事。

她叹气，还没说话，许淮颂就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岔开她的思路，随问：“晚上吃什么？”

“我妈听说我们中午吃桌餐，就准备了火锅。”她偏看看他，“许同学，要见班主任了，紧不紧张，害不害怕？”

许淮颂笑了一下：“怕。”

阮喻刚想安慰安慰他，就听他接了下一句：“吃火锅就得不停给你涮菜，我怕吃不饱。”

“……”

感真的变质了。阮喻望着窗外萧瑟地想。

许淮颂看她一眼，刚想说开玩笑的，忽然远远看见前路封了一半道，路边丛围了几名警察，有在拿铁锹铲地。

他迅速收敛笑意，皱了皱眉。

阮喻也注意到了，正好这是在什么，就见一名戴着手套的警察从坑里拿起了一样东西。

是一截沾满泥土，腐烂得脱了形的……手臂？

阮喻倒抽一冷气。

许淮颂伸手过来捂住她眼，加速驶过去。

但兴许是这个加速的举动引起了警方的注意，车子接近黄色带子围拢的现场时，被一名戴着证件的警察打着手势拦下：“先生，士，不好意思，麻烦出示一下你们的身份证。”

他摸了一下阮喻的脑袋，示意她低着别往窗外看，把证件递出去后，见这警察一脸惊讶：“这么巧，许律师？”

许淮颂点点：“您认识我？”

他开始笑：“您协助警方缉拿犯罪嫌疑的事，在我们警界传得沸沸扬扬的。还有您之前喝醉酒，敲开锦江城十几户3o2的门，那事在我们局里也挺出名。”

“……”

阮喻猛抬起，愣愣看向许淮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