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上次晏氏一个一表三千里的亲戚娶媳，那媒婆明明说了对方娘子小了五岁，可到成亲那，喜帕一掀，男方愣住了，揪住使劲问，才知分明是大了五岁。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种货不对板的事，又并非是偶然为之。是以，晏畈突然提起过眼的事来，饭桌上一片恍然。

晏暹显然忆起了那一表三千里的亲戚的事，不由地担心起沈家这位儿媳到底是不是如媒婆说的这么好了，侧脸看着管姨娘，温声问道：”你什么时候给安排下，让大郎和沈家娘子见见面？”

管姨娘有些尴尬：”到底是未出阁的小娘子，这……好吧，我明就让媒婆去沈家说一说，定个子先过眼。”

论理，这过眼的事，只需由男方派个眷到方家看看新娘便可。

只是晏府并没旁的眷，便是晏暹的姐妹，也都是各个远嫁，那些旁支又都是攀附于他们，余下府上能成为眷的，不过只有熊氏，她以及才六岁大的四娘。

左右，她的身份是不合适做这事的，熊氏又向来不管府上庶务，四娘还太小。过眼的事，还是另行安排一场两家的会面，让大郎亲眼瞧一瞧。

过眼的事，沈家那边不知为何拖延了好几，最后还是挨不过晏家三番几次让媒婆上门催催定子，咬着牙应下，答应明在东篱最大的饭店樊楼会面。

樊楼不是一座楼，它能成为东篱最大的酒楼，最根本的一点就因为它的占地广——五座楼联在一起，每座皆有三层，每层不超过四丈，实在是建在东篱，若是在奉元城中，大抵已经因为站在楼上可以瞧见皇宫内景，被勒令关门停业了。

樊楼底层是大堂，全是四一桌的散座，成里都是来往，好不热闹。

向上的左右两排楼梯中，设有一个台子，不大，平里樊楼的主都会请些擅唱小曲儿的班子在那拨琴弹唱。

台子后有副画，画上藤萝花树一应俱全，还绘着几只鸟雀，栩栩如生，似在枝叽喳。

两旁的楼梯往上走，二楼与三楼乃是阁子，专供有钱的顾客使用。

在晏雉的记忆中，她曾来过樊楼两回。一回是因熊昊从奉元城返乡，兄长特地在樊楼设宴款待；另一回，则是得知自己被沈氏许给了熊家，因为知道熊戊的花名，故而心沮丧，偷偷跑到樊楼想要买酒喝。

也因此，晏雉对樊楼实在没什么太好的印象。

这次兄弟三来此，晏雉哭着闹着，尽显小孩儿的骄纵，说什么都要缠着晏节过来瞧瞧。娘无法，只得找到管姨娘。管姨娘虽有些因为沈家再三推阻过眼的时有些恼火，可到底这门亲事是她做的担保，也是她吹得枕风，瞧见小姑居然可劲儿地闹着要去，摆摆手应了。

晏雉被晏节抱着下了马车。兄弟三说话时，她正伏在兄长的肩四处张望。

马车自有樊楼的小厮殷勤的安置。四从进樊楼开始，便有小厮迎了上来。阁子早就定好，就是二楼的松鹤居。

站在松鹤局居外的小厮认得来正是晏家的几位郎君，忙推开阁子的门。进门后，需得在玄关处脱了鞋，赤足绕过格挡的围屏，方能走到屋里。

屋子里还没，兄弟几走到桌前，各占一边，先命小厮上壶好茶。还没退下，晏节又吩咐道：”再来一盘牡丹饼。”

晏畈和晏筠闻言才想起，四妹还不过是个小娃娃，就这样坐着，怕是等会儿要哭闹起来。

晏雉不知二哥和三哥在想些什么，只是趁机打量着松鹤居内的摆设——阁子很宽敞，一楼散座，二楼阁子，三楼虽也是阁子，却比二楼要更加宽敞一些，甚至阁子与阁子之间的那道墙，听说还能另外拆开，将两间并作一间使用。屋内一处摆了座假山流水的盆景，背后还设了画屏。再往那假山上看，还能瞧见上的亭台楼阁，好不巧。

牡丹饼和茶水一道上桌的时候，晏畈已经在窗边往下看，瞧见那个不怎么讨喜的媒婆在底下笑盈盈的跟两个在说话，忙回身挑眉道：”大哥，来了。”

晏雉一愣，才被晏节塞进手里的牡丹饼，差一点就掉到了裙子上。

晏节正叮嘱两个弟弟等下不准在沈家面前失了脸面，突然听到身边”啊呀”一声，忙低去看，不由地将抱起，然后走到盆景后的画屏背面。

”四娘就坐这儿，回我让给你安置个小几，牡丹饼也给你慢慢吃。”

”……”

晏雉抬，睁着大眼睛，表示不想坐这儿。晏节却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色不是太好看：”你听说的事，我已经让查到了。”

话才说完，门外传来声响，媒婆和沈家的来了。

沈家并不愿过眼。

当初也是因为知道晏家如今管事的就是个妾，沈家存了点私心，既想着给不省心的嫡找个好家嫁了享福，又想着最好找个不强势的婆母，一进门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