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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眠也安安静静，也不翻身，舍不得吵醒她。把他和有时从初遇到现在的每一件事在脑子里过一圈，细枝末节想一遍，就能睡着了。

睡不好，就差，这样子熬了一礼拜，秦趁着有时回娘家，自己去李简那儿做了个检查，结果不太好。

李简安慰：“你这都停药快半年了，已经是非常大的进步，别给自己太大心理压力。”

秦点点，没说什么，拿了新药回去。

他还想瞒着有时，每天趁着她去洗手间的时间吃药。可摊上一个心细的媳，连三天都没瞒过去。

被逮到的时候，秦一紧张，药片卡在咽，没咽下去。

有时捏着药瓶，眼圈红红地瞪着他：“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要是病严重了，你是不是还想去年那样骗我说要出国，自己一个躲到山旮旯里养病去？”

秦立马认怂，哄啊哄，哄啊哄，从白天一直哄到中午。怀孕的气大，用了两包纸巾才止住眼泪，还死活不跟他说话。

直到秦心准备的午饭端上桌，有时才没崩住。吃着饭，边翻他的作息表：“昨天没睡好，前天没睡好，大前天也没睡好？”

“上周都没睡好。”

有时悠悠来了句：“该。”

秦：“……”

扎心了。

媳到底还是心疼他的。这天晚上有时没像往常一样早早睡着，穿着件薄薄的睡裙，贴他极近。

这些子她可懂事，知道秦忍得艰难，从不来撩|拨，每回睡觉都离秦远远的，今晚却这样。秦揣摩了十秒钟，了然：“四个月了……”

说完他起身，喝的水、香薰、纸巾通通备好，又躺回来。

有时一指戳他脑袋上，表正经：“s|r最高级的触发音是什么，你知道么？”

“嗯？”

何有时凑他近了些：“是耳骚。”

“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