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监国（6）

怎么做呢？”

邢氏却斜着眼睛对高杰道：“这等事，自然是夫君拿主意，那里得到我一个流来说话的？”

“哎呀！我的夫！”高杰四面看看，见周围没，便一把把邢氏搂怀中道，“谁敢说你是流之辈？你就是我的诸葛亮，我的那个什么张子房呀！我不问你，却问谁去？”

“做什么！大白天的！让看到了多不好！”邢氏立起眉毛来小声骂道，有轻轻的挣扎了一下，却并没有能从高杰的怀中挣脱出来，她也就不再挣扎了，却又道：“你这就是不肯自己劳累一下，自己动动心思。我们如今自然是听马总督的了。我估计马总督早就和黄得功谈好了。然后再来找我们。我们要不愿意，夹在李闯、福王、黄得功中间，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而且，跟在南京后面又能有什么好处？南京那边太多了，论功行赏什么的排到咱们，都不知道排到哪里了呢……嗯，你说我说的可是这个理？”

“夫说的和我想的一模一样呀！”高杰笑道，“可见我们是夫妻同心，什么什么来着！”

……

一天之后，马士英也到了徐州，高杰拜见了马士英，便直截了当的向马士英提起两个监国的事，并且态度严肃的向马士英提议应该支持福王。

“没想到高帅如此的明大义！”对于高杰的态度，马士英自然是非常满意，他满意的微笑着说：“不过老夫觉得，高帅是不是把事想得太过了，南京的那些大也素有忠名，他们扶潞王监国，想来也是不解实，被有些小骗了。只要老夫，还有高帅和黄帅一起去和他们把道理讲明白，他们没有不幡然悔悟的道理的，其实倒是用不着动刀兵的。”

“马总督说的是。”高杰低道。

几天之后，马士英便带着高杰和他的一万多军队顺着运河南下，和中途赶来的黄得功回合后，合兵一处，一边准备前往南京，打算和南京的那些大明忠良们讲讲道理；一边也写信给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表示支持福王的态度。事实也证明了马士英的判断非常正确，我大明的那些忠臣们果然非常的通达理。韩赞周向他们出示了马士英的信件，他们读了之后都受感动。高弘图当即表示，他们之所以立潞王，完全是因为失去了皇子们，以及福王的消息，焦急之下才做出这样的举动的。如今既然福王殿下还在，而且还为国家立下了这样的功劳，那由福王殿下来监国，实在是“顺乎天而应乎”。至于潞王殿下，那自然是应该退位让贤的。

对此钱谦益似乎有些反对意见，毕竟对于一直身负天下大名的钱谦益来说，要是真的拿到了拥立的大功，那阁拜相的梦想几乎就在眼前了。而如果认输的话，只怕距离这个梦想就很远了。说起来作为东林领袖的钱谦益，好几次都摸到了内阁的边上，然而每次摸到内阁边上就出事，这也不由得他不郁闷。

“虞山，天命毋容抗也！”高弘图见钱谦益还有犹豫之意，赶忙提醒他道。

钱谦益也不是笨，一经提醒，立刻就明白南京附近没有任何可以与之相抗衡的兵力，如今的局面已经无法挽回，便道：“天命如此，大明幸甚！我虽削籍，但已经赦矣。自当恭从天意，为王前驱。我闻监国督师在北，正欲恢复京，当驱驰前往，投身军中，为福王殿下效命。”

既然事不可为，钱谦益立刻就改变了立场，准备倒向福王。东林党的领袖都这样了，其他自然也不会弄出什么幺蛾子了。于是当天晚上几位大臣就进宫中，劝潞王让出了监国之位，第二，南京朝廷就让张慎言、钱谦益带着表示拥戴之意的表章和书信北上，去拜见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