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9 第七百九十九章

徐太太摆摆手，“就这样吧。你辛苦一趟，告诉三丫去。”崔妈妈答应着去了。

次一大早，徐三姑娘亲自来姚氏院中，问她昨晚所言可还算数。姚氏立时道：“算数。我也知道府里不敷出，已省无可省了。从今起，我这院子我自己养。”

徐三姑娘盈盈下拜：“多谢嫂子体谅。只是三哥哥……”

“些许小事，岂能打扰三爷念书？”姚氏正色道，“明年便是春闱，最要紧不过。”徐三姑娘再拜。

自这起，徐府再不给姚氏院中供给。衣食用度、一一纸，样样皆是花姚氏自己的钱。丫鬟婆子们虽不忿，见了旁月钱减得只剩从前的三成，且今年不做新衣裳，饭食也越换越差，反倒庆幸起来。

过了有半个来月，姚氏心好，约秦可卿喝茶。乃抱了儿子，领着两个丫鬟过去。秦可卿见了她大惊：“佳箴你……怎么变了个似的？”

姚氏一愣，低看看自己：“何尝变了？”

“整个气度都不同了。”秦可卿上下打量她道，“离上回看见你还不到一个月。你这是怎么了？”

姚氏笑道：“大概是，花自己的钱腰杆子直吧。”她也不隐瞒，将这些子徐府里的糟心事说悉数吐给她听。末了笑道，“我自己都没想到能如此自在。府里的菜油腻腻的没有菜味儿，我从嫁过来那便不喜欢，到如今依然不喜欢。那天晚上自己去外买吃食，是我在这府里吃得最舒坦的一顿。如今自给自足，真真是仙子。”

秦可卿听罢瞧了她半，姚氏挑起眉。秦可卿忽然拍案笑道：“你要那丈夫嘛？一不能暖床，二不能与你互相扶持，三不能供你和孩子衣食。你受了委屈他不安慰你，你被欺负他不保护你。你要那丈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