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郭老爷来寻贾敘，说是蜀王府地道连着的那宅子下有机关。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贾敘说：“此事须得请我们三爷出来商议。郭先生的身份，他仿佛对蜀王有所遮掩。”

郭老爷道：“我本是特来寻他的。”

贾敘遂去里喊了贾琮。贾琮笑眯眯出来向郭老爷拱手道：“郭先生可算是想明白了。将儿子藏到别家去算什么本事？你纵生了一百个儿子，没一个喊你爹的；将来替别养老、给别生孙子，多憋屈啊。谁要杀你，你先杀他，这才是爷们！”

郭老爷叹道：“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做我们这些事的，终难逃一个满门灭。”

“理解理解！”贾琮拍手道，“我也没告诉蜀王郭老太爷贵姓，只说了是个擅做地道机关的匠，如今已死。死万事空，不必追究了。因老儿不想儿子接这门手艺，特将他养成了个无能的闲汉。又恐遭灭门，早年已拿自家亲孙子换了旁家的孩子来养。你那群私生子更是只字未提。”

郭老爷施了一礼致谢，思忖道：“既这么着，终究那郭枢与蜀王有仇，如今只说我姓袁便是。”

贾琮顿觉恶寒，立时说：“不妥。若有认出你来，岂非会误以为你与袁大叔换过？他们家与你们家从来无，何苦来死死的拽着家不放，家还白养了你儿子九年。郭先生既然想抢先灭掉对家，又何须怕他？百家姓里随便挑便是。”

郭老爷无奈，只得取了个“赵”。又道：“袁家的孩子在方家手里。”

“猜到了。你们家居然还要给他们质？”

郭老爷苦笑道：“怕我爹留了图纸或是告诉旁。”

“哦。”贾琮也不敢太他，还得靠他查地道呢。乃坐下道，“想来，此事完了之后，袁先生也不想仗着祖传的本事替王爷大们效力了吧。”

郭老爷道：“我们家这手艺用来防身还罢了，拿出去替贵效力便是找死。”

贾琮道：“郭先生是个明白。那我只说你是我从别处诓来的帮忙朋友，可好？”郭老爷轻轻点。

又问他那些恶心的尸体，郭老爷怔了片刻道：“此事不与我郭家相，我爹只管地道和机关。”贾琮与贾敘对视一眼。

当晚，贾琮领着郭老爷一道去了裘良府上，陈瑞锦还替郭老爷贴上胡子画了点妆，以免让什么认出来。

裘良正与一帮商议明儿打哪里开始挖呢，听说贾琮诓了个懂行的朋友来，大喜：“贾先生真是及时雨。”又问郭老爷高姓大名。

郭老爷故意耷拉着脸没好气道：“小姓赵。横竖只替贾先生做这一件事，名字就不必说了。”并横了贾琮一眼；贾琮没法子，还给他陪笑了半。

裘良只道贾琮通广大、认识各色朋友，点了点，遂喊他“赵先生”。

“赵先生”果然是个能。次，只在连通蜀王府的那宅子里转了几圈，便大略知道各处机关所在。这宅子里里外外有十几处机关，当裘良他们查到此处时若宅子里有熟悉机关的在，略动一动，裘良等大约早死了。地下连通了另一条地道，果然是方雄家的产业。

蜀王闻讯立时调兵团团围住方府，却并不攻进府去。是晚，方雄领着心腹和四个儿子从地道逃出，让裘良的堵了个瓮中捉鳖。方雄急忙转动机关，机关毫无动静——悉数让“赵先生”了。他们家的眷和年幼的子孙从另一处地道出逃，也被抓了个正着。贾琮心中暗叹，难怪郭三水那老怕被灭——帮着权贵做这么多密道，家不灭他们的才有鬼了！

方家阖府押解蜀王府时，贾琮扮作百姓立在群中看热闹。忽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惊得瞪大了眼，一路盯着家不放。待那已看不见之后，他立在原地呆了半，乃前往拜见蜀王。

蜀王本来正在与方雄二互相嘴炮，听见他来了，立时将方雄撇下，笑容满面迎了上去：“贾先生来的正好！这老贼身为阶下囚还嘴硬的紧。”

贾琮向蜀王行了个礼，又盯着方雄看了半。方雄起初只做没看见他；偏他盯着家足有半盏茶的功夫，不禁也有点子后背发毛。贾琮忽然打了个稽首：“方大，晚生有礼了。”

方雄也看了他半，道：“可惜我去京城时你不在。不然，纵然惹怒一众王爷也必杀你。”

“承蒙看得上晚生，晚生很有面子。”贾琮又作了个揖，“那会子其实我在京城来着。方大若是想杀我，怎么不去我们家找找？”方雄一噎。

贾琮正色道：“晚生想跟方大做笔易。”方雄不禁抬目去看蜀王，蜀王也满面狐疑。贾琮笑道，“王爷不知道，我方才临时起意的。”

方雄问道：“什么易。”

贾琮道：“方大心中清楚，谋反之罪是活不了的。然而方家定然不是阖府谋反，内宅子、未成年的孩子总沾惹不上此事吧。我素来以为无辜者无罪。不论你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