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第二百一十九章

却说贾环突发想，将秦钟与薛宝琴拉到一处去，便寻了个空闲子去同刘霭云商议。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刘霭云与秦可卿往来颇密，听闻是她弟弟立时答应了。贾环又去示意薛姨妈，她却不愿意。因薛宝钗的婿蒋子容原是平原侯府的公子，秦钟之父不过是个小小的工部营缮郎，她恐怕旁说闲话、重亲轻侄。可巧这两有上门暗示，理国府的一位外甥、高翰林之子正在择。薛姨妈心想，去了梅翰林家的亲事另许一位还是翰林家，岂不打梅家的脸？便有几分动心。

贾环去刘霭云那儿打探薛家之意，听说了哈哈大笑，道：“那个高翰林的儿子可不就是在当年在翰林院抛给琮儿一对大白眼子的？”便说了从前他们去翰林院整书之时贾琮与高翰林之子的笑话儿。刘霭云听罢愈发不喜此。因薛蟠往平安州查看海货街去了，他便写信让薛蟠快些回来，另一借着生意上的往来将此事做个笑话细说给蒋子容听。

蒋子容立明其意，当又去给薛姨妈送点心。往他与薛宝钗曾多次碰面，偏薛姨妈礼数多，自打定了亲事再不许他两个相见，只是她也许宝钗在纱屏后闪个影子。蒋子容一眼觑见莺儿的脑袋在屏风侧面晃了晃，便知道宝钗来了，假意问起宝琴的亲事来。薛姨妈趁机将高家说了。

蒋子容大笑起来：“莫非就是白眼小郎君么？”

薛姨妈忙问：“什么白眼小郎君？”

蒋子容道：“那高家小爷早年出过一个笑话，我们笑了好些年，只是早已过去，保不齐家也变了，不必再提。只是岳母还须细查查此如何。”言罢便岔开话题。

他这么没没脑的几句话，薛姨妈岂能放过去？忙正色道：“子容，宝琴是你妻妹，她的终身不可含糊。你知道什么快些说来。”

蒋子容道：“陈年旧事，也不知值得不值一提。”遂将贾环所言翰林院之事转述一遍，又说，“那会子他太过得意了些，许多瞧他不顺眼，送了他一个外号‘白眼小郎君’。只是当贾家三位小爷皆穿着寻常布衣，旁以为是寒门子弟；时隔多年方知道他们是荣国府的。再翻回来看此事，他那对大白眼子抛得有点子好笑。且不说他们家与荣国府哪个富贵，高翰林比赦公哪里比的了。京中大之前赦公掐着点儿将儿孙侄一并带离京城，何其智也。”见薛姨妈面色踌躇，他又道，“俗话说，士别三当刮目相看，保不齐那高家小爷后来又长进了呢？”

薛姨妈问道：“你可知道他平素为如何？”

蒋子容哂笑道：“从不曾往来。我虽也生在大户家，早年颇为纨绔，如今已是一介商贾，家翰林公子哪里瞧得上我这等俗。”

薛姨妈立时想起荣国府那几个瞧不上她儿的出身来，不喜道：“商贾又如何？他们家只得了个高门媳儿罢了，从前也不过是户穷书生。”便将他们家撂下了。

薛宝钗在屏风后听罢回说给她妹子听，道：“这般家，脸面上看着光彩，纵嫁了过去也难得有好子过，与梅家一般无二，仗着与理国府有亲只怕还高傲些。”

宝琴抿了抿嘴低道：“姐姐说的是。”

一时薛蝌回来了，乃与宝钗商议道：“今儿我见了刘大家，他说秦家那位是独子，老父已七十多岁了，母亲早亡。”他伸到宝钗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宝琴若进了这一家，必是掌家的。还不用服侍婆婆。”又正色道，“他姐姐嫁的就是木材行的柳湘莲柳二爷。”

薛蝌没见过秦可卿，宝钗却是认识的，初见柳二时也吓了一跳。问她这些年如何，她道，早已还俗，如今替荣国府大房管管私账。宝钗里只说难得，心中是却骇然。荣国府大房与薛家有许多生意往来，虽大都在刘霭云那，她多少知道些，实在是大买卖。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还俗必是荣国府做的。心道，难怪宁国府与他们闹翻了。二再说了些话，宝钗愈发吃惊。从前薛家还住在荣国府的时候她二也曾会过，小蓉大虽聪慧妥帖、温柔平和、得上下心，终不过是个媳儿，与眼前这般大气端庄、含威不露的柳二全然是两个。后来有了些往来，愈发敬其为本事。

这会子听闻秦家那公子是秦可卿之弟，才满意了一霎那，忽想起早年在荣国府也曾听过他些闲话，颇为踌躇。方欲说话，却听薛蝌道：“刘大家说那户家极可靠，我却是信他的。”

宝钗听了也说：“我认得柳二，乃是个极难得妥当的。只是一样米养百养，姐姐是个好的未必弟弟是个好的，且再打听打听。”

那薛蟠得信快马赶回，与刘霭云、薛宝钗等商议了，又亲请了贾环一顿酒细细打探。贾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袖了秦钟的几篇诗文给他。薛蟠刘霭云皆不是文，不怎么看得出好赖，便拿回去给宝钗宝琴瞧。宝琴起初不好意思看，只管坐在炕沿上搓裙角。宝钗先拿了过去从细瞧，道：“这个秦家哥儿，早年我也曾听过几耳朵，说是腼腆，实则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