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第一百三十三章

又忧心南安王府会败坏元春的名声，贾琮笑道：“不会的。太妃本想借个名困住大姐姐，为了霍煊的名声也不会让许多知道的，大约这会子该灭的都灭了。况此事既在王妃掌握之下，她亦不会让许多知道。为了不得罪咱们家、为了霍晟来还能与咱们兄弟好生往来，王妃会将此事守得死死的，透不出半点风声。如今他们府里王妃与太妃已是翻脸了，一山不容二虎，太妃身边余下那些舍不得处置的心腹王妃自然会替她处置了。而太妃虽心有不忿，奈何她今后除了含饴弄孙也没别的事儿好了。”

贾母不禁高声喝到：“胡说！太妃何等身份，王妃不过是她儿媳，还能爬到婆婆上去了不成？！”

贾琮道：“寻常家自然是不能的，偏他们家这会子与众不同。许多为母者眼中唯有儿子，肯为了儿子的一点点好处丢弃大局，南安太妃与王妃俱是如此。太妃肯为了替她儿子困住名义上的全部不惜跟咱们府里翻脸，王妃也会为了让她儿子不花替霍煊养那许多的钱而跟太妃翻脸。若单单是欲将大姐姐还给咱们家，王妃有许多种极其方便的法子，偏她用了最费最能闹得事儿大的一种。”

他歇了气，看看众，接着说：“咱们家的意思清楚明白，只要，旁的不提。我当也跟霍晟说了，他若做不了主我再想旁的法子。留大姐姐之事，太妃本意是徐徐图之，偏王妃特设法断了此路，将事态激化。咱们家岂能善罢甘休？定然有手段使出来。王妃说的‘再过一些时自有法子放姑娘出去’大约便是来借着咱们家给的压力，以‘大局’为名、以‘颜面’做幌子，将霍煊那些姬妾悉数散去。自然她没想到我们兄弟几个会去抢。”

贾母闻言思忖了半，不忿道：“这个好生吝啬，替她丈夫养几个何妨。”

贾琮笑道：“偏如今那府里都是她儿子的了，养那些与她儿子没半分好处，她丈夫都没了再惦记也无用。”贾环在旁忍不住看了高芒一眼，高芒嘴角含笑——贾母不也是丈夫一死便与小姑子淡了往来么？“她敢命将太妃架进去，显见是颜面也顾不上了。况咱们今天在他们府门一直吼叫咱们家占着理儿，官司能打上金銮殿去；宝玉哥哥又拿着那点心盒子晃悠了一圈儿；太妃根本没机会开便让我揍了。旁听看戏的自然会猜去。这个黑锅不用问太妃背定了，王妃自有后手。”

元春赞道：“王妃委实是个明白。”

贾琮乃悄悄向元春咬耳朵：“今天我特替霍晟留了两个灵犀，只看他接不接、如何接了。”

元春闻言低声笑道：“其中之一想是另一盒子点心。我一直在等你们来车里要，你们却没来。另一条是什么？”

贾琮嘿嘿一笑：“你猜！”

元春因这两年都关在一个小院子里，许多事并不知，猜了半猜不着，脆不猜了。

一时贾母命在自己院中收拾出一间大屋子来安置元春，说是她与宝玉姐弟两个多年不见，大约元春在府里的时也不长，趁机亲香亲香。

贾环贾琮辞了贾母出去，忙不迭跑去同姐姐们吹嘘今之战绩，姑娘们自然听得欢喜。末了贾琮笑问：“谁猜得出来我留给霍晟的灵犀是什么？大姐姐只猜出来一个。”

探春笑道：“一个好猜。既然你二要装作翻脸、赵大就在旁瞧着必然极容易猜出那点心恐有不妥，另一盒点心不曾当场还给他们便是咱们有留着一个罪证之意了。霍世子如有灵犀，便不使来要回那点心。”

贾琮点：“不错。他若不要便是信任了咱们、可以暗地里结为盟友，若来要了便是要撇清之意、来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探春又想了想，道：“另一个我猜不出来。林姐姐可知道？”

黛玉本来歪在贵妃榻上懒得说话，闻言抿嘴儿笑道：“另一个极容易，怕是你们都忽视了。大姐姐的两个小丫分明是家的，琮儿不管不顾一并抢了来。明儿且瞧着，他们家若单将那两个丫送给咱们便是聪明的。若将她们的家一并送了来，面子是做足了，来两府传信却须得另想法子。”

惜春笑道：“若他们来将要回去呢？”

黛玉道：“今后咱们府里有多远绕多远。”

贾琮忙向她一躬到地：“尊相爷令！”众一笑。

贾琮看黛玉轻松自如便知道她想通了，暗暗欢喜。

后来南安王府来帮着贾府替元春办户籍的时候果然只送了那两个小丫的身契来，点心的事儿半分不提，两府也就此井水不犯河水、再不往来了。贾琮等哈哈大笑，向宝玉道：“难得你呆呆脑的，倒是了一个聪明的朋友！”此为后话。

南安王府次一大早就将霍煊后院的子彻底放了个净，连几个庶妃都放了。太妃使尽了力气欲拦着，只说后院还有内、害霍煊的尚未查出，不可放虎归山。奈何她说了不算，气的心肝都拧作了一团。王妃哪里管的了是谁给霍煊下的药？既知道她们恐对霍晟有恶意又一时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