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三章

好’。打个比方。来若吴攸喜欢上一个小户家的孩儿，偏有个高门得势的老丈看上了他，豹子叔保不齐会认为那当官的岳家可以替他撑腰，非让他娶个贵回来。我不是说那个贵可能会欺负吴攸；只是两子过子，若吴攸不喜欢他媳儿，那子得过的多无趣。一辈子长着呢，舒心快乐比功名富贵要紧的多。翻回来说，他自己聪明好学、咱们这群朋友又帮着些，说不定不需要什么当官的老丈也能混的很好。只是此事，豹子叔未必能想通。环哥哥你想想你姨娘便明白了。”

贾环听了思忖半，道：“是了，我姨娘时常让我去老爷跟前讨好，我也知道她是为我好。只是我若去了，只怕要惹太太不快，保不齐更吃亏。偏她总是想不通这一节。我姐姐和我都同她说过许多回的，她依然不明白。”

贾琮道：“你姨娘委实不聪明。然她若是聪明，太太也不能让她生下三姐姐与你来。你看周姨娘比你姨娘聪明吧？不就没生孩子么。”

贾环正欲往嘴里塞绿豆糕，闻言一怔，举着手在空中僵了半，终放下绿豆糕苦笑道：“我从前竟是从不曾想到这一节，原来……”他缓缓摇了摇，“为了我与姐姐有命在，她还是别那么聪明的好。”

幺儿忽然道：“怎么大户家妻妾都斗得这么狠厉么？你们家与三姑家都这样。”

贾琮抽了抽嘴角：“废话。男只有一个、又被锁在后院没法子去做正经营生。大老婆是带着嫁妆进门的、又有娘家当后台，凭什么不欺负小老婆玩耍？小老婆凭什么甘愿被欺负？此事就如水必然往低处流是一样的么。幺儿哥哥，你来定非池中之物。我奉劝你，不要娶小老婆。的聪明厉害你全然不知道，我与环哥哥倒是知道些子。”

幺儿笑道：“见识过林先生，我还能以为是傻子？那我必然是个傻子。”

贾琮连连摇：“林姐姐还是闺中儿，唯有聪明而已，心极好。你没见识过的狠厉，如困兽一般困于后院，空有许多聪慧与本事无处可使，那才可怕呢。来有功夫我与你们说一部评话叫做《甄嬛传》，说的是明朝后宫之事。那几个孩儿起初都是极其纯善的，终于被成了恶鬼一般，你们听完就知道了。”

幺儿叹道：“还有三姑呢。她与那南安王妃各自失了一个孩子，那两个孩子本来都不用没了的。我来只一妻足矣，不会再添什么姬妾。”

贾琮点点，乃道：“咱们言归正传。我的意思，要对付世间这许多不平，咱们须得有不同的，方能有不同的本事与念。我想请吴小溪伙。”

大约没想到他第一个举荐的便是个孩子，幺儿与贾环皆愣了愣。

贾琮道：“子的想法与男不同，我以为咱们局子里也需要孩子。林姐姐天资极慧、饱读诗书，然她乃是宅中的大小姐，也因此而不食间烟火。小溪姐姐在这边一大群孩子当中聪明得极为显眼，小小年纪极擅察言观色。我见她的一回，恰听见她向豹子叔说，扣儿瞧了豹子婶给她买的那朵布花儿、眼都直了，故此她将那花儿送了扣儿。豹子叔夸了她半，又亲带她去另买花儿。后来我见许多回她自己挑的东西都是蓝色绿色紫色或是旁的颜色，偏从没有鲜红亮黄。可见她天生不喜欢那几样颜色。豹子婶却极红色，扣儿也最喜红。”

贾环不禁击掌：“想来豹子婶依着自己的喜欢替小溪买了红色的布花儿、她不却喜欢，故意戴给扣儿看的。”

贾琮笑道：“此事虽小，足见小溪姐姐聪慧、不认命。而且舍得。这才是我最欣赏她之处。那时候各家都还颇贫寒，孩儿们都极少有花儿朵儿的，旁的孩儿但凡得了花儿必然如珍宝一般藏着，哪里管的了喜不喜欢。她那会子才多大？大约四五岁吧。竟如此舍得，不喜欢的便送！足见天生便有些魄力。”

贾环忙说：“既这么着，我同意。”又望着幺儿。

幺儿点道：“小溪委实是个四角俱全的，也靠得住。我也同意。只不知道她自己可愿意？”

贾琮道：“我明便寻她问去。她一个孩儿，再聪明、许多事也是没法子的。如能加咱们，她来路便宽了许多，想来应当是愿意的。”

幺儿道：“我知道你想要寻些何等的同伴了。我有个想举荐，只是你们未必熟悉。”

贾环忙说：“是谁？说来听听。”

幺儿道：“他子有些古怪，实在乃是聪慧之极，只是不怎么会说话，时常得罪。”

贾琮蹦了起来：“刘狗儿！”

幺儿连声说：“对对对！就是他！子不好，大家不怎么与他玩儿，他也不求。我因一直住在你们府里，往极少留心他。前些子我回家去，湾子叔听说了特领着他来我家与我爹商议给他取大名儿，还特特问我可有想没有。我哪里敢替他拟大名儿呢？”说的贾环笑了起来，贾琮有些讪讪的。“我方与他聊了那个把时辰。此明察秋毫，只不会说好听的罢了。然他却有个好处，没问他、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