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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追债的打死，反而加了对方的阵营，全凭一身泥鳅一样有缝就钻的混功，尤其擅长牵线搭桥、打探消息。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甘卿当年找卫欢报仇，就是通过这个进了那个见不得光的地下世界。

“我知道。”甘卿不轻不重地打断他，“我今天来，就是跟你问点事。”

马哥紧张地看着她。

甘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当年你是怎么找到卫欢的？”

卫欢行踪飘渺，卫骁追踪过这个不孝徒弟很多年，都没能找到他的下落，凭什么他一找就能找到？

而那个时候，卫欢又为什么恰好出现在燕宁？

马哥：“他从外地来，没地方落脚，身上带的都是假证嘛，当然不敢住正规的旅馆，就只能在那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黑店落脚，我一个兄弟在那当服务员，正好……”

甘卿打断他：“你一个兄弟在黑酒店里当服务员，你兄弟是行脚帮的？”

马哥卡了下壳，烟忘了往嘴里送，只是经质地不断往下弹烟灰：“什、什么帮不帮的，又不是黑社会……”

甘卿的手指轻轻地刮过桌面，一根木屑被锋利的东西拉了起来，顺着她的手指卷成一团。

马哥想起那“三寸二分”的传说，冷汗冒得更快了。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想好了说呀，马哥。”甘卿把桌面摩挲出了让牙酸的声音，她垂下眼，吹了一下指尖的木屑，脸上又挂起了那种森森的似笑非笑，仿佛是来索命的，“当年是我先找你买消息的，还是你那些开店的好朋友事先告诉好了你，特意让你拿着这消息等着我的？”

马哥：“……”

“马路对面的太平小区四号楼一单元3o3，是你们家的安置房，你老婆跟你离婚以后，带着儿子分了你这套房，现在他们母子俩还在这住。”甘卿轻轻地说，“你平时坑蒙拐骗，怕找你麻烦，自己狡兔三窟，有时候住在十三号楼的临街商铺里，有时候辗转在远郊的几个藏在农家乐里的赌场里……都不难找。”

马哥脸色铁青。

甘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扫过他的鬓角，指尖好像碰到他了，又好像没有，好像一条毒蛇吐着信子掠过。

甘卿压低声音：“你要是嫌这说话不方便，不如带我去你家里坐坐？”

“有让我说的。”马哥失声叫道，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手机通讯录，“这个、还、还有这个……”

他话音没落，警笛声突然响起，马哥吓得一哆嗦，慌忙四处探看，只见一帮警察不知从哪冒出来，迅雷不及掩耳地冲进了伪装成棋牌室的赌场，三下五除二地抄了场子。

马哥惊恐地扭过，发现方才坐他对面的鬼已经不见了，桌面上只留下几道平整的刻痕，每一条都是三寸二分长，他跟这几条刀痕面面相觑片刻，地看着前方路面，假装自己是个工智能，平平板板地回答：“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搜索结果未予显示。”

甘卿问：“哪个词是敏感词？”

“哪个词都是。”于严的目光从后视镜里出来，“在单身狗面前，二位喘气的姿势都很不和谐，劳驾点注意素质行吗？”

甘卿：“要不我给你留个招桃花的福袋？”

“你福袋早就不灵了，”于严惆怅地说，“梦梦老师，自从你下凡，你的通越来越不好使了。”

说话间，他又看了甘卿一眼，认识这么长时间，于严觉得她脾气其实很随和，可以说跟忍辱负重的自己不相上下——能忍喻兰川，没点“随方就圆”的本事是不行的——她能说会笑，在群里不太出风，像大多数年轻一样，钱总是不够花，但穷得很坦，没有抠抠索索的感觉，是个格比一般还好相处的普通姑娘。她笑起来目光清澈，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跟什么“江湖仇杀”八竿子也打不着。

只是偶尔会有那么几个瞬间，当她露出指间刀片来的时候，会流露出某种仿佛不属于现世的气质，让闻到那旧的、野蛮的、无常的江湖气，才突然意识到，她来自另一个世界，路过的，是一条和他们都不一样的路。

“马哥”那张哭丧的驴脸着实没什么好摸的，喻兰川既不是洁癖也不是醋缸，当然不会因为她手欠摸了烂赌鬼的脸就生气，只是方才甘卿轻车熟路地带他们进地下赌场，身上那掺杂着血腥味的漂泊感太遥远了，让有种错觉：她只是恰好路过，和他们有了一点集，坐下喝一杯茶，最终还是要分道扬镳去。

于严暗自叹了气，心想：喻兰川栽了。

栽的这坑还挺崎岖。

“梦梦老师，”于严说，“刚才咱们抓这，能知道多少？”

“不少，这个的路很广，”甘卿想了想，说，“别看他不起眼，你看他骗得那么多倾家产，受害者们都不敢报警。”

于严：“对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