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雪地里的足印

在经过一小段停顿后又重新踏上旅程。

每都认真地盯着地平线察看着，除了哈特拉斯埋生闷气，什么也不瞧。然而，因为们害怕掉一群旅行小分队手中，行动必须格外谨慎；加之，又得急匆匆地赶在这条陌生路上，真不是件开心事＃贺来自然达观的医生，虽没产生像哈特拉斯那么大的怒气，却也禁不住有几分颓丧。阿尔塔蒙也显得很恼火，约翰逊和贝尔嘴里嘟哝着骂之词。

“行了，咱们最好直面正视吧！”医生说。

——“必须承认，”约翰逊没顾及阿尔塔蒙有感而发。“如果我们要寻找的地方已被征服，那这北极探险将是索然无味的！”

——“但是，”贝尔接着发表自己的看法，“又没办法去怀疑……”

——“不！”医生说，“我光在脑子里转圈，一味地自我安慰说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但必须得承认事实；这双鞋，若不是穿在一双腿上，这双腿若不是连着一个的躯体，是不会自动地刻印在雪地里的。倘若真是斯基摩留下的，我还可以谅解，但是一个欧洲！”

——“事实是，”约翰逊说，“如果我们在世界极点的旅客发现床位已被预订，那将会更令心痛！”

——“将会心痛到极点！”阿尔塔蒙说。

——“那么，走着瞧吧！”

群又开始挪动起来。

当天在这块新美洲所发现的每件新鲜事，无不证实了陌生对此地的涉足。晚上，小队终于选定了宿营地。

一阵相当猛裂的狂风从北极扫来，所以必须在沟底找到一块安全之处以便支撑帐篷；天气变得暗可怕，乌云夹着狂风快速盘旋，低低地笼罩着地平线，眼睛很难适应狂风这种劲舞；偶尔这些雾气散地拖着地面。在这种况下，要让帐篷顶住风真可谓难上加难。

“这将会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夜晚。”约翰逊用过晚餐后说。

——“晚上将不会冷，但会很嘈杂纷。”医生说道。“我们得加强防护，特别是用大石压住帐篷回角。”

——“言之有理，”克劳伯尼先生说，“如果风卷走我们的帐篷，上帝才会知道要从哪找回来。”

布置好了更细致的防护措施后，旅行家们试着躺下睡觉。但，这渐渐反变成他们的奢望——风雨来了，它以一种无可比拟地凌厉攻势从南向北猛地涌上来。云彩四散逃去，似从刚炸的锅炉里出的蒸汽在空气中散开。最后，泥石流借着飓风的架势向激流涌去，沉闷的回音从四方传来，大气层似乎正在上演一部戏剧似的，弥漫着一场怒极的空气和水的殊死战，只是战争中独独缺了火。

极度兴奋的听觉从总的隆隆声里辨出了特殊的声音。不是伴随着沉重的落体的嘈杂声，而是物体被折断后的清脆的撕裂声、裂声；们能够准确地分辨出裂声、撞击声、哗啦声、轰隆声，就像钢挫突然折断，在风里的轰隆声。

这种现象可以解释为物体被雪崩折断后又被旋风卷起甩下，但医生不知对其它现象作何陈述。

利用这令心焦的寂静时刻，在这过程中，飓风似乎在重新呼吸以便以更强劲的势呼啸而来，旅行者们互相换着他们的猜想。

“冲击、碰撞就在眼前发生着，正如冰山、冰原间的撞击。”医生说。

——“对，”阿尔塔蒙回答道。“就像地壳一下子被冲撞开。喂，你们听着没有？”

——“如果我们是在海洋附近，我真的会认为是冰块撕裂。”医生回应着。

——“其实，这声音可作另一番解释。”约翰逊作答道。

——“我们将快抵达海岸了吧？”哈特拉斯问。

——“这也不是不可能，”医生推测着说，“听着，在一阵剧烈的撕裂声后，会不会是浮冰的断裂声？我们很可能非常接近洋面了。”

——“如果真如此，”哈特拉斯激动地说，“那我会毫不犹豫地扑向海洋，穿越冰块。”

——“噢！”医生说，“也许经过这么一场风后，会不会有什么被折断，明天我们看看；不管如何，如果有旅行分队在这样的晚上旅行，我将对他们报以的同。”

这场飓风持续不停地刮了十小时，帐篷里的主没有一个能休息片刻，整晚就在这极度的忧虑中度过。

事实上，相同的境况，如风、飓风能够导致严重的耽搁。医生非常希望出外察看外面的形如何，但在这肆虐的狂风中如何能够冒险？

幸运的是，飓风在第二天拂晓时分缓和下来；大家终于能够离开这顽强抵抗住飓风的帐篷，医生、哈特拉斯和约翰逊一道，朝一座高达三百码的山峦走去；他们轻松地攀上山顶。

他们眼前展示着一幅由形态各异的岩石，陡峭的侧峰组成的没有冰块的梦幻般景致。已经是继被风吹走的冬季之后突至的夏季，雪似乎被凌厉的飓风削磨之后还未来得及融比成水，地面呈现出晶莹的凸凹崎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