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令人焦虑的脚印

“我的朋友们，”他说，“趁这个美国不在，我们谈谈我们的事，有些事跟他没有关系，我不愿意让他参予。”

船长的对话者们互相看了看，不知道他要何去何从。

“我想，”他说，“跟你们谈一谈我们未来的计划。”

——“好，好，”医生回答，“谈吧，既然我们单独在一起。”

——“在一个月之后，”哈特拉斯又说，“最迟六个星期之后，大规模的远行的时候就要来了。你们想到夏季该做些什么了吗？”

——“您呢，船长？”约翰逊问道。

——“我，可以说我生命中没有一刻不是在我的思想中度过的。我想你们当中没有一个想走回路吧？……”

这种暗示没有立刻得到回答。

“我看，”哈特拉斯又说，“我该自己去，一直到北极去，我们离那里最多有16o海里了，从来没离想去的目标这么近过，我不会什么都不去尝试甚至那些不可能的事，就失去这样的一个机会。你们在这方面有什么计划？”

——“跟您的一样，”医生激动地回答。

——“您呢，约翰逊？”

——“跟医生的一样，”水手长回答。

——“到您说话了，贝尔，”哈特拉斯说。

——“船长，”木匠回答，“我们没有家在英国等待我们，这是真的，但是还有祖国，毕竟是祖国呀！您难道不想回去吗？”

——“回去，”船长又说，“在发现极点之后也很好啊。而且更好。不会增加困难，因为，向前走的话，我们远离了地球上最寒冷的地方。我们的燃料和食物还能维持很长时间。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我们倘若不一直走到终点，是有罪过的。”

——“好，”贝尔回答，“我们全都同意您的看法，船长。”

——“好，”哈特拉斯回答，“我从未怀疑过你们，我们会成功的，我的朋友们，英国会获得我们成功的一切荣耀。”

——“但在我们当中有一个美国，”约翰逊说。

哈特拉斯对这种提示禁不住打了一个愤怒的手势。

“我知道，”他生硬地说。

——“我们不能把他丢在这里，”医生又说。

——“不，我们不能！”哈特拉斯机械地回答。

——“他肯定会去的！”

——“是的＃蝴会去的！但谁来领导呢？”

——“您，船长。”

——“如果你们服从我，你们其他的，但这个美国佬拒绝服从呢？”

——“我不这么认为，”约翰逊回答，“但总之如果他不愿意服从您的命令？……”

——“这是他和我之间的事。”

三个英国看着哈特拉斯，沉思不语。医生接过话。“我们如何远行？”他说。

——“尽量沿着海岸，”哈特拉斯回答。

——“但如果我们发现了畅通无阻的海洋，这怎么可能呢？”

——“那么，我们就穿越它。”

——“怎么过？我们没有小艇。”

哈特拉斯没有回答，他显然感到为难。

“或许可以，”贝尔说，“用‘珀尔布瓦兹’号的残片建造一条小艇。”

——“不行！”哈特拉斯大声喊道。

——“不行！”约翰逊说。

医生摇了摇，他理解船长的厌恶之。

“不行，”后者又说。“用美国船的木造的小艇是美国的。”

——“可是，船长……”约翰逊又说。

医生向老水手长做了一个手势，让他此刻不要再坚持下去，他应该把这个问题保留到一个更为适当的时机，医生一方面理解哈特拉斯的厌恶之，但并不怀有同样的感，他打算让他的朋友打消如此一个决断。

他于是讲起了别的事，讲起了直接沿海岸而上到北方去的可能，讲起了们称之为北极的这个地球上的陌生的点。

简而言之，他扭转了谈话的危险势，直到谈话戛然而止，阿尔塔蒙进来了。

他什么也没注意到。

白天就这样过去了，夜里过的很平静。熊显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