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危险的航行

”医生说，“我们过得去……只要能达观一点。您看吧，这得需要全世界所有的发动机！”

——“应当承认，”山敦回答，“今年看来况并不太好。”

——“这一点毫无疑问，山敦，我看到芬海有重现1817年之前状态的趋向。”

——“您认为，医生，现在的况难道不是一以贯之的吗？”

——“不，我亲的山敦，不时会有科学家们无法解释的大范围的解冻现象发生：这样，一直到1817年，这片海洋一直是堵塞的，这时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灾难，将这些冰山抛海洋，其中大部分在新大6的海滩上搁浅。从这个时候起，芬湾大体上畅通无阻，成为许多捕鲸的聚集地。”

——“如此看来，”山敦问道，“从那时候起航海变得更加容易起来了？”

——“无以伦比地，但是们注意到，很多年以来，海湾有恢复原状的趋势和合拢的危险，而且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这是根据航海家的调查得出的结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而且我们有点像在陌生的走廊里前进的，门在身后一扇扇地关上。”

——“您是要我后退吗？”山敦问道，他试图从医生的眼里读出最为意味长的东西。

——“我！我永远不会比别落后一步，即使一去不复返，我也要勇往直前。只是我坚持一点，要是我们不谨慎行事的话，我们非常清楚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

——“您呢，加里，您怎么想？”山敦问水手。

——“我，指挥官，我一往直前。我的想法同克劳伯尼先生的想法相同，何况，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您尽管吩咐，我们照办。”

——“并非所有的都像您这么说，加里，”山敦回答，“并非所有的都愿意服从！要是他们拒绝服从我的命令呢？”

——“我跟您谈了我的想法，指挥官，”加里冷冰冰地反驳道，“因为您问我了，但是您不必遵守它。”

山敦没有答话，他全贯注地望着地平线，又与两个同伴下到冰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