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危险的航行

纱布把脸蒙上，他自己是第一个按他的药方行事的。

山敦在厄泊纳未克买的狗凶猛，但它们在船上变得驯服起来，狗船长与它的新伙伴处得还不太坏，它看起来了解它们的习惯。克里夫顿不止一次说过，狗船长肯定同它在格陵兰岛上的同类有过关联。这些狗在6地上总是挨饿，吃不饱，一心想的只是靠船上的伙食赢回老本。

5月9，“前进”号离芬岛的最东边只有几链远。医生注意岛屿与6地之间的海湾有许多岩石；还有叫做克里姆森一克里弗的岩石；它们为一层红色的雪所覆盖，就像是美丽的红色的胭脂，卡恩博士认为这纯粹是植物引起的，克劳伯尼本来想从近处观察一下这种特的现象，但是由于浮冰的缘故，无法接近海岸，尽管气温有上升的趋势，还是很容易看到冰山和冰川向芬海北部聚集。

从厄泊纳未克开始，6地呈现出一种迥然不同的样子，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地平线上出现了巨大的冰川的廓。1o那天，“前进”号将74纬度附近的亨斯顿湾抛在右边，朗卡斯特运河在西边几百海里处汇海洋。

但这片广大的水面消失在广阔的田野中，田野上屹立着形状规则的冰丘，就像同种物质的晶体。山敦让点起炉火，直到5月11前“前进”号一直在弯弯曲曲的峡谷航行，沿着它的航线在天空中留下一道黑烟。

但是没过多久又出现了新的障碍，由于浮冰连续不断地飘流，道路被封住了；“前进”号的前每时每刻都有缺水的危险，如果它被钳住的话，它会很难脱身。每个都明白，每个都思量。

同样，在这艘没有目的、没有目标、疯狂地北上的船上，已经出现了某些犹豫不决的迹象。在这些习惯于冒险生活的当中，许多忘记了许诺的好处，后悔来到这么远的地方。大家原本就有某种颓丧绪，克里夫顿的担忧以及两三个带闹事者诸如佩恩、格里珀、华伦和沃尔森等的话又增加了这种倾向。

船员们上的焦虑又加上了难以忍受的疲劳，因为，5月12，船的周围都被封死了，它的发动机已经无能为力了。应该在冰田中间开辟出一条道路来。在厚度达六七英尺的浮冰中使用冰锯相当困难。当两个平行的槽在一百多英尺的长度上将冰一分为二的时候，应该用斧子和撬把内部敲碎，于是们将固定的锚移一个大螺旋钻钻的孔中，然后开始作绞盘，用手臂拖船，最大的困难在于将敲碎的冰块返回到浮冰群中，以便为航船开辟道路，们只得用棍子，即长长的铁杆推动它们。

总之，拉锯、拖船、放绞盘、挥铁棍，这些不断的、强制的、危险的活动在大雾或大雪纷飞、气温相对很低的况下进行着，还有眼疾、上的忧虑，这一切都使“前进”号上的船员虚弱不堪，浮想联翩。

当水手们同一个坚定、勇敢、自信并且知道他的愿望、他的目标、他的方向的打道的时候，他们就会不由自主地充满信心，他们同他们的领心连心，自身充满力量，自己的内心非常平静。但是在这条船上，大家感到指挥官缺乏信心，他在这个陌生的目标和那个未知的方向面前犹豫不决。尽管他坚定，他的虚弱还是不由自主地通过改变命令、作不完善、考虑不合时宜体现了出来，这许许多多的细节逃不出他的船员的眼睛。

何况，山敦不是船长，不是仅次上帝的指挥官，这足以让们对他的命令议论纷纷；而且，从议论到拒绝执行，很快就会迈出这一步。

那些心怀不满的很快就赢得了第一机械师的支持，他到那时为止一直是忠于职守的。

5月16是“前进”号到达浮冰区的第六天，山敦向北走了不到两海里，们陷了被浮冰一直困到来年这一季节的危险。况变得相当严重。

在晚上八点左右，山敦和医生在水手加里的陪同下来到一片广阔的冰原上，他们小心翼翼地不离船太远，因为在特征不断发生变化的白色荒原上很难树立起标志。折产生了怪的效果，医生非常吃惊，他认为跳一脚就行的地方，要跳五六脚；或者况恰恰相反，在这两种形下，结果是摔一跤。在这像玻璃一样坚硬和锐利的碎冰块上即使不危险，至少也是非常痛苦的。

山敦和他的两个伙伴去寻找可行的道路。在离船三海里之处，他们不无困难地攀过一座高达三百英尺的冰山，从那里他们俯瞰这荒凉的雪堆，就像一座巨大城市的废墟，连同它那直挺挺倒塌的方尖形的纪念碑，推翻的钟楼，倾颓的宫殿，一种名副其实的混。太阳在布满直立物和尖形物的地平线周围艰难地拖着它的星球，投出没有热量的光芒的长长斜线，仿佛不透辐热的物质被放在它和这个凄凉的地域之间。

大海尽收眼底。

“我们怎么过去？”医生说。

——“我不知道，”山敦回答，“但我们总会过去的，可以用火药炸开这些冰山，我肯定不会让这些浮冰困到来年春天的。”

——“如同‘狐狸’号大约在这个地域遇到的况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