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船员们的打算

”

——“你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伯尔顿，这不能让我改变主意，每天经过船舱的时候，我都透过锁孔望一眼，总有一天我会来告诉你们船长是什么模样，他是怎么来的。”

——“噢，见鬼！”佩恩说，“他的来路跟所有的一样，你的船长。要是这是个想把我们带到我们不高兴去的地方的家伙，大家就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了。”

——“好！”伯尔顿说，“佩恩都不知道他，就想跟他吵架了！”

——“谁不知道他？”克里夫顿反驳道，他摆出一副万事通的样子，“他知不知道，还有待核实！”

——“你想说什么？”格里珀问道。

——“我明白。”

——“可是我们不明白你！”

——“唉呀，难道佩恩没跟他有过不愉快的事吗？”

——“跟船长？”

——“是的，跟狗船长，因为这恰恰是一回事。”

水手们互相看了看，不太敢答话。

“狗也好，也好，”佩恩嘀咕着，“我跟你们说，这牲畜总有一天会成气候的。”

——“看看，克里夫顿，”伯尔顿严肃地问道，“你就像约翰逊开玩笑说的话，把这条狗当成了真正的船长？”

——“当然，”克里夫顿自信地说，“要是你们像我一样观察，你们就会注意到这牲畜的举止不同寻常。”

——“哪些举止？快点，说说！”

——“难道你们没看到它带着威严的态在艉楼上走来走去的样子，它望着船帆，就好像它在值班一样？”

——“这是真的，”格里珀说，“我甚至有一天晚上确实看到它把爪子搁在舵上。”

——“不可能！”伯尔顿说。

——“现在，”克里夫顿又说，“难道夜里他没有离开船走到冰原上，既不怕熊，也不怕冷吗？”

——“这也是真的，”伯尔顿说。

——“们看到这畜牲像一条忠实的狗那样呆在旁边，在厨房转来转去，厨师斯特朗给指挥官送好吃的食物的时候，它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了吗？难道你们没有听到，夜里，当船走了两三海里的时候，它嚎叫得令你们脊梁发冷，而这在这样的气温下是不大容易感受到的？最后，你们看到过这条狗吃东西吗？它一点不吃吃的东西，狗食从未动过，除非有一只手在船上秘密地喂养它，我有权力说这畜牲不靠食物生存，因此，假如这不的话，我就是畜牲。”

——“说真的，”木匠贝尔回答，他已经听了克里夫顿的所有争论，“说真的，这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其他的水手一言不发。

“总之，”伯尔顿问，“‘前进’号到底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我一无所知，”贝尔回答，“到时候理查德·山敦就会得到另外的指示。”

——“但是谁给指示？”

——“谁给指示？”

——“对，怎么指示？”伯尔顿说，他显得很急切。

——“快点，贝尔，说说！”其他水手又说。

——“谁给指示？怎么指示？哦！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木匠反驳道，他显得有点难为。

——“啊，是狗船长！”克里夫顿喊道。“他已经写了第一次，也同样会写第二次。哦！我要是知道这畜牲知道的一半，我就不愧为海军大臣。”

——“因此，”伯尔顿最后总结说，“你坚持狗是船长的观点？”

——“是的，正如我说的一样。”

——“好啦，”佩恩闷声闷气地说，“如果这畜牲不想披着狗皮死去，它只能快点变成，因为照佩恩的做法，我要整整他。”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愿意这样，”佩恩粗地回答，“我不想向任何汇报。”

——“说够了没有。孩子们，”约翰逊先生嚷道，他在说话看来要出现僵局的时候出来预了，“把锯子弄得更快些！还得穿过大浮冰群呢！”

——“好极了！又是一个星期五！”克里夫顿耸了耸肩膀说道。“你们看，穿过极圈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管怎么说，船员们这一天有点力不济。“前进”号开足马力，冲向冰田，但没法将它们分开，夜里只得在这里抛锚。

星期六，由于东风的影响，气温还在下降；天气开始晴朗起来，目之所及，远处的白色平原在阳光的反下发出耀眼的光芒。早晨七点钟，气温是-21c。

医生试图静静地呆在舱里读极地旅行记，但他自问，按照他的习惯，这时候他最不愿做的是什么。他自答，就是在这种气温下到甲板上帮忙活，这没有多少乐趣可言。因此，他严格遵守自己的行为准则，离开温暖的船舱，来帮着拖船。他的气色很好，戴着绿眼镜，这样他的眼睛就不致为反光所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