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就在他这样自言自语的状况里消解了。

葛素芹是聪明的，她在心里肯定已经不相信了，但她却不想说出来。有什么意义呢？他总要找到他合适的，而她永远也不可能是那个，她永远也没法成为那个。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她在这场里，只是投了——她得到了她所能得到的，她也失去了她所能失去的。得到的仅仅是她内心的一种体验，在今后的岁月里她还有可能再得到，而失去的将永远也不会回来。

邓一群看得出她很伤心，但她却同意再次和他做。葛素芹紧紧抱祝蝴，就像他会突然离去一样。如果说她平时与他做时还含着一种少的羞涩，而现在她则是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仿佛不这样抓紧轰轰烈烈地一回，明天一早天就会塌下来。她咬他，抓他，掐他。他看到她的眼里突然涌出了泪水。“你怎么啦？”他问。她就放开声哭起来。他赶紧捂祝糊的嘴，说：“你可不能哭，被隔壁邻居听到了影响不好。你说你是怎么啦？”她努力压抑控制着自己的感，后来终于不哭了，笑了一笑，不好意思地说：“没有什么，我只是想哭嘛。”邓一群心里涌出一怜来，他能够理解她的心，这样的事放在谁身上也会受不了的。但是她得接受这样的事实，他想。他抚摸着她，亲吻着。她说：“我就知道我不配你。”邓一群说：“你不要这样说。”她说：“真的。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邓一群说：“我和她还没有定下呢。”说这话的时候，邓一群发现自己真是虚伪极了。“那又能怎么样呢？”她问。他无言以对。

他只能用肢体运动来消解他的尴尬与虚伪。葛素芹也不管不顾，默默地承受着他的“”。她很投。除了邓一群，她的生活里没有别的男。在与邓一群之前，她甚至一次恋都没有谈过。她是缺乏经验的，但她只要一旦理解（？）了，体会到了，她身上的泉就会涌。她简直是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她起来有点发疯。她年轻，身上充满了一种活力，她对有一种强烈的渴求和需要。她紧紧地抱祝蝴不放，就像他好像要随时离开她一样。事实就是这样，他早晚都要离开她。邓一群在她的搂抱中这样想。这是他没法选择的事。他也很无奈啊＃蝴想。

那晚上他们几乎整夜没睡，一直拥抱着，在这过程中，邓一群对葛素芹也动了一些真，但他却更清楚地意识到，“”对他实在是个奢侈的东西。当窗帘泛白的时候，她起身穿衣服，说：“我要走了。”邓一群说：“这么早你要去哪里呢？”她说：“我不想让你单位里的邻居们看见，那样对你不好。”他说：“可离你上班时候还早呢。”她说：“你睡吧，我可以赶回宿舍去。”他抱祝糊的腰，说：“你还会再来么？”他意识到他将失去她。她不说话，默默地穿着衣服。他想起了那次在学校的宿舍里抱住林湄湄的形。林湄湄和她不一样。他突然发现自己在内心里是这样地真心她——一个普通的打工子。她是好的，也是他所需要的，但他却只能放弃。而肖如玉并不是他内心所钟的子，但却是他所要努力追求的。这就是他作为一个男在这个社会里的悲哀。

她是个善良而又软弱的子，而他却是另有心思。他的心思她永远也不知道。他想。这就是他们两个的差异。他们从一开始想的就完全不同，怎么能够指望结果一致呢？分手是必然的。他不能给她什么承诺，他只能看着她离开。这也许是命里注定的。

她是他生命过程中的一个点缀。

邓一群想：我是自私的，自私而且卑鄙。但在这个社会这个城市里，自私而卑鄙的到处都是，而且一个个看上去都是那么地令尊敬。一个的内心和外表是如此地不同，只要你不剖开自己的内心，你看上去就是一个让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