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邓一群决定尽早地结束自己的单身生活，对过去作一个简单的小结。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个小结就让他自己来主动完成。

而要完成这样的小结就要让他采取一系列的措施。

在城市里生活，让邓一群有一种踏实感。这真是一种很怪的感觉。邓一群自己怎么也没法解释这样的感觉。他生长在农村那么长的时间，而城市对他才是陌生的。但城市的陌生感和他回到家乡的陌生感是如此地对比鲜明。

葛素芹那天晚上来找邓一群的时候，肖如玉刚走。那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葛素芹刚下晚班。肖如玉问了他家里的一些况，他大概说了一下。她对农村没有什么印象，准确地说，她根本就不了解农村，她没有在乡下生活过一天。而这样的，注定会用有色眼镜看农村。农村在她的印象里是与贫穷、愚昧、落后联系在一起的。事实上她用这样的眼光看也并不为过，邓一群想。十年前的农村就是这个样子，现在稍稍好了点，但变化也并不是特别地明显。像他这样，从小就生活在农村的都不热农村，还能指望别对农村有什么好感，那是不可能的。有一次，她也异想天开地对他说，她很喜农村，她幻想有一天能在农村盖一个房子，然后种点菜、种点花。邓一群听了就笑。她以为农村是什么？是一个世外桃源？

说到底，肖如玉对农村的想法和田小悦是基本一致的。他想。她们是一类，尽管她们的经历并不完全相同，但她们同样不了解农村。

邓一群那天晚上对她说了很多动听的话，不断地说自己怎么怎么她。但她好像对他的话并不相信，问他她什么，他说是她的一切，他甚至说她是漂亮的。但她自己是清楚的，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漂亮的姑娘。美妙的言语让动，他们那天还双双说了自己的过去。“我过去连一次恋都没有谈过。”邓一群为了取悦她，这样说。肖如玉说：“不会吧。在学校也没有谈过？”邓一群想到了王芳芳。现在邓一群看出来了，王芳芳是个格有点与众不同的姑娘。她过去过他吗？他想她他的时候应该是真心的，但她一旦离去的时候，就把什么都抛开了。尽管现在的邓一群自己对自己有一种满足感，但对她而言，她可能并不后悔，或者，她现在已经把自己的后悔转化成了对他的恨。

一旦失去，沉默就成了她最大的权利。

她对他不作任何应答，这就让他的成功感消失了不少。

邓一群当然矢否认他在大学里的恋。

“你过去谈过吗？”他这样问肖如玉。

肖如玉看着他，笑一笑，说：“没有。”但她可能又不想把自己说得太清白。清白的是可疑的。就又补充说：“这要看怎么说。没有正经谈过。过去都是别介绍，就像这次一样。没有地谈过。”

骗子！骗子！邓一群在心里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她过去一定谈过，而且肯定还非常，到让男友的具到她的体内。她一定早就不是纯洁的了。但他却必须接受她。他当然也可以不接受她。但她却可能是他不多的一次机会。失去她就不会让他再有同样的选择。但他也是骗子。他们是一对骗子。彼此彼此。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婚姻和是两回事，他想。他现在面对的是婚姻，而不是！

那个晚上，肖如玉早早地走了，她怕回去太晚，父母会责怪她。临走的时候，肖如玉说：她本没有什么意见，是愿意和他相处的，但他还没有过她父母那一关，而她父母哥姐们才是真正能决定她婚姻的，自然他们的要求相应也就严格得多。

邓一群这次倒没有紧张，相反他心里慢慢地觉得笃定起来。只要她愿意，他自然不必在乎她的父母和哥哥姐姐。他相信自己能过关。

肖如玉一走，让邓一群松了一气，因为他知道下了班的葛素芹会来找他。葛素芹还不知道他在谈朋友，然而他现在要不要把自己的事告诉她呢？

这是一个问题。

一个面临着的不可回避的问题。

到了必须摊牌的时候了，否则将来会有麻烦的。他这样想。葛素芹听了这个消息会怎么样？也许会哭一场，闹一场？哭一场并不可怕，如果她闹起来呢？那他就会更严肃地对待她。他想。

她来了之后，邓一群装作很平静的样子，对他说了自己最近的事。他想：早点告诉她也许更好。她应该能够承受这一切。她听了没有吱声，好久，才问：“你们发展得怎么样了？”邓一群吞吞吐吐地说：“刚开始，很一般。我自己也没有拿定主意。看上去还不错。她父亲是个部。我们也才见过两次面。将来怎么样，现在还不知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很轻松，就像是真的一样。欺骗一个就是这样简单，他想。他怎么能不欺骗呢？他并不想欺骗，但事实上他又不得不如此。“骗她对她没有伤害。”他在心里说。道德上的价值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