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节

酸，给了动物们疼痛，让动物在将死时大声嚎叫，以唤醒同命运者觉悟，也让强壮者生畏。这种方法是有效的，动物吃子的行为得到扼制，生物繁衍的脚步没有停止。

类是地球上最先进的动物，祖先们用劳动创造食物的同时也创造了丰富的智慧，因此，被上帝赋予灵魂。灵魂是带有使命的，它要弘扬正义、善良、坚强和勇敢，它要屏除邪恶和谎言。而类还没有完全脱离原始动物属，内心处的私欲每时都在膨胀，的追求无止境，的**无止境，追求共同的利益是灵魂的升华，无止的**则是灵魂的颓败。有把追求个**说成理想，编造美丽的谎言，麻痹众生。一些谎言能够自圆其说，而更多的谎言完全靠权势来支撑。由于灵魂被扭曲，有惧怕权势所施加的死亡和痛苦，宁曲膝，以图苟安。还有一些不愿经受痛苦的考验，采取自杀的手段结束一生。这一切，都被上帝察，又给类施加心灵上的疼痛，当们被良知拷问时，心灵上的痛苦会更难受。可想而知，一个自杀者面临生命结束时，他的双重痛苦该怎样承受？

吴小兰的自杀念被身体的痛苦和心灵的痛苦抹煞，仍然树不起生存下去的信心。来到小南河边，毛对她的亲近给她增添几分欢乐，在同时，心内泛起的隐痛又折磨她。

水流平稳，像一面镜子倒映吴小兰晃动的身影，影旁边是童年刘强，他手拿莲花，招呼吴小兰下河摘莲子。

吴小兰把毛当成刘强，抓住他，投进小南河。

呛了水后的吴小兰清醒到所处的险境，求生的本能使她拼命挣扎，挣扎中托起毛，唯一的念是把毛送上岸。

躲在树丛中的刘志，目光一直跟着毛，见他落水，刘志穿着衣服跳下河，顺流追下去。

吴小兰把毛给刘志，一个后仰进湍流中。刘志把毛送上岸，见到忽隐忽现的吴小兰顺流而下。

刘志把毛抱到垂柳下，毛从惊吓中缓过儿，他哭喊着找姑姑，让刘志下河去救。刘志没好气地说：“我不会洑水，下河就得淹死。”

“你会洑水，淹不死，你去救姑姑。”毛急着说：“听说，你救过贝，东大泡子都淹不死你。”

刘志说：“你别叫她姑姑，她爹吴有金，是个大坏蛋，咱家被他害得不浅。”

“姑姑是好，她不是坏蛋，你要见死不救，你就是坏蛋。”

“吴小兰是自己跳下河的，她要想活，她就死不了。”

“姑姑都没影了！”

刘志说：“小南河有有浅，一些地方还没不了。”但刘志没有说，不远处就是小南河和大辽河的汇，吴小兰在这段不被救上岸，冲进大辽河那就没命了！

按水势，刘志把毛送上岸，再去救吴小兰，对他来说不是很难的事。但刘志想到的是吴有金给他造成的灾难，他要看着吴小兰被淹。

小南河恢复平静，刘志的心里却波澜起伏。他敌视吴小兰，完全是因为吴有金，他希望吴小兰淹死，是出于对吴有金的报复。吴有金已经死掉，那还是报复谁？见死不救，刘志的良心受到谴责。

但是，刘志会用自欺欺的方法掩盖心中的不安：“吴有金虽死，还有马文和马向东，他们是吴小兰的亲戚，吴小兰的死也会给他们带来痛苦。”

毛哭着喊叫：“姑姑被大水冲走了，要是爸爸在场，准能把姑姑救上来。”

听了毛的话，刘志的心又一阵发紧，他在心里说：“千万不能让哥哥知道这件事。”

刘志告诉毛：“吴小兰不一定淹死，兴许在下游爬上岸，今天的事，不要对外说。”

“为什么？”

刘志吓唬毛：“吴小兰没回家，别会以为是咱俩害的。咱家成份不好，全家都得掉脑袋，大挨枪子儿，小孩用铡刀切，你没见队里铡吗？把小孩摁在那，饲养员一用力，小孩的脑袋就搬家了。”

毛知道家里成份不好，也怕用铡刀切脑袋，长着眼睛问：“告诉我爸爸行吗？”

“更不行，你爸爸没心没肺，知道了会去自首，他自己挨枪子儿不要紧，你妈和你都得挨，把家里的杀没了，再用铡刀铡你。”

“我不信！”

“你别不信，看见刘晓明没？他成份不好，天天挨斗，就是拷问他杀没有，等拷问出他杀了贫下中农，他和他老婆还有他儿子都得挨枪子儿，家里的小孩也不放过。”

“他家没小孩。”

“对对对，刘晓明不敢让儿子娶媳生小孩，怕以后挨铡刀。”

毛不全信，对叔叔说：“爸爸对我说，小孩子要光明磊落，看见啥就说啥，不能隐瞒，也不能撒谎。”

刘志拍着毛的，低声说：“咱毛长大了，不是小孩子，要有心计，不该说的永远也不说。”

“我长大了，我是大小伙子。”毛信服叔叔的话，攥着小拳说：“大小伙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