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闪电

是厄运临！我活不下去了！”他又哭着说：”啊！要是你知道本来食品有多充足，犁铧是多么明亮！……多肥的公羊！多健壮的公牛！……-，

哈米尔卡尔愤怒得透不过气来，终于发出来：

”住嘴！难道我是个穷光蛋！不要撒谎，说真话！我要知道我损失^一切，哪怕一文钱、一根针也不准隐瞒！阿卜达洛南，把账簿拿来，船务账本、商旅账本、田庄账本和家里的开支账本都拿过来！假如你们做了亏心事，你们就耍大祸临了！^滚！”

所有的管家都低弯睽，两只拳直垂到地面，倒退着出去了。

阿卜达洛南走过去在墙上的一个架子中间取出许多打结的绳子、布条或纸莎条，以及写着细小字迹的羊肩胛骨。他把这些东西放在哈米尔卡尔脚下，又把一个木框放到他手中，木框里绷着三根线，线上串着金球、银球和角质的球，然后开说：

”马勒一带的一百九十二座房子租给了新的迦太基，每月一贝卡租金。”

”不行，太多了！要怜惜穷！你把那些你觉得最有胆量的的名字记下来，设法了解他们是否热共和国！说下去！”

阿卜达洛南对这种慷慨的做法为诧异，他犹豫起来。

哈米尔卡尔从他手里抢过那些布条。

”这是什么？庙周圉的三痤公馆每月租金十二凯西塔加到二十凯西塔！我不想让富吞噬我的财产。”

大总管掬了一个躬，然后又说：

”借给蒂吉拉斯两基卡尔，季末到期，照航海业的习惯，收三分三的利率；借给马尔卡特一千五百西克勒，祗押品是三十个隶。不过有十二个隶已经在盐田里死掉了/-

”那是因为他们不够强壮，”执政官笑道，”不要紧！如果他要用钱，就偕给他吧！钱,&是应谅借给的，但利率要8面异，按贫富不同。”

于是这位管家急忙念起各处的收益来，安纳的铁矿、珊瑚采集场、红色颜料工汤、向定居的希腊征收赋说的包税所、向阿拉伯出的白银（在那里，白银比黄金还贲十倍）、掳获船只（其中扣除上给月庙的十分之一所得）。一一”我每次都少报四分之一，主！”哈米尔卡尔拨着那些小球计数，小球在他手指下作响。

”够了！你支付了些什么？”

”根据这些信（付钦后都收回来了、付给科林斯的斯特拉托尼克莱斯和亚历山大城的三位商一万德拉克马雅與银元和十二搭兰的叙利亚金子。每月每艘三屋桨战舰的船员伙食费要花去二十米那一…，”我知道！共掼失了多少船只？”

”账目都记在这片铝板上呢，”总管说，”至于合伙包-租的那些船只，由于经常要把货物抛到海里，掼失数量不等，我们按合伙的均摊了。向军火库借的绳索无法归还他们，西西特会在出征乌提卡以前讨去了八百凯西塔。”

”又是他们！”哈米尔卡尔低着说，他沉默了好一会，感到了那些对他的各种仇恨的重压，似乎祓压垮了。―”可是梅加拉的曰用帐我怎么没看见？”

阿卜达洛南脸色徒变，他到另一个架子上拿来一叠叠用皮条扎起来的埃及无花果小木板。

哈米尔卡尔听着他^账目-他对家务琐事十分好竒，^着这个单调的声音列举一笔笔数字，心平静下去。阿卜达洛南渐慢。忽然，他手里的木板撒了一地，自己也匍匍在地，两臂伸直，像个罪犯一样。哈米尔卡尔不动声色地捡起木板，他看到仅仅一天之内竞^费了数量惊的、鱼、野禽、酒、香料，还打碎了那么多杯盘、死了那么多隶、丟失了那么多地毯，不由得眼睛睁大。

阿卜达？各南始终匍匐着，向他累报了蛮军的盛宴。他未能违反元老们的命令一况且萨朗波也想多花点钱好好款待士兵，哈米尔卡尔听到儿的名字跳了起来。而后又抿紧嘴唇蹲在坐垫上，手指甲撕扯着坐垫的流苏，眼睛直瞪瞪的。

”起来！”他说，接着就走下石台。

阿卜达洛南跟在他后面，膝盖直打哆嗦。但他抓住一根铁条，像疯子一样換起铺石板。一只圆木盖凝了起来，不一会在整条长廊上露出了好几个这样的大盖子，里面藏着麦-子。

”你看见了，的眼睛！”总管哆嗦着说，”他们没有全部抢光！每个地窖有五十肘，全都装得满满的！你在外出旅行的当儿，我让在军火库、花园，到处都挖了地窖！你的家中藏满麦子，就像你的心中藏满智慧。”

哈沭尔卡尔的脸上露出微笑：”很好！阿卜达洛南！”然后在他耳边说：”你从伊特鲁立亚，布吕锡奥，随便你从什么地方运些进来，不管什么价钱！囤积起来，妥善保管！应该由我一个拥有全迦太基的小麦！”

等他们走到长廊尽，阿卜达洛南用一把挂在腰带上的钥匙串里的钥匙，打开了一间四方形大房间，房间中央有一排雪松木的柱子把房间分开。堆在桌子上，墙里的金币、银币、铜币，沿着四面的墙壁一